“好像认识。也许不认识……真记不得,”弗龙斯基心不在焉地回答,卡列宁这个名字使他模模糊糊地想起某个执拗而讨厌人。
“但是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那位有名妹夫,你定知道吧。全世界都知道他呢。”
“所知道仅只是他名声和外貌。听说他聪明,博学
“昨晚等你直等到两点钟。你从谢尔巴茨基家出来以后到哪里去?”
“回家去,”弗龙斯基回答。“老实说,昨晚从谢尔巴茨基家出来感到这样愉快,不想再到旁地方去。”
“‘由烙印识得出骏马,看眼色知道谁个少年在钟情。’”斯捷潘·阿尔卡季奇高声朗诵,正像他对列文说过样。
弗龙斯基带着好像并不否认神气微笑着,但是他立刻改变话题。
“你接什人呢?”他问。
多可爱,单纯,尤其是多信赖呵!感觉到自己变好,变纯洁。感到有热情,具有许多美点。那双可爱、脉脉含情眼睛呀!当她说:‘真……’
“那怎样呢?哦,没有什。这对好,对她也好。”于是他开始思量到什地方去消磨这个晚上。
他寻思着他可去地方。“俱乐部?玩培齐克①;跟伊格纳托夫去喝香槟?不,不去。到ChaCateaudesfleurs②去?在那里可以找到奥布隆斯基,有唱歌,有坎坎舞③。不,厌烦。这就是所以喜欢谢尔巴茨基家缘故,在那里渐渐变好。要回家去。”他直走回兑索旅馆他自己房间,用晚餐,然后脱掉衣服,他头刚触到枕头,就睡熟——
①培齐克是种牌戏。
②法语:花之城。(这是按照巴黎夜总会建成游艺场。莫斯科“花之城”设在彼得罗夫公园。)
“?来接位美丽女人,”奥布隆斯基说。
“当真!”
“Honnisoitquimalypense!①妹妹安娜。”
“噢!卡列宁夫人吗?”弗龙斯基说。
“你定认识她吧?”
③坎坎舞是种法国*荡跳舞。
十七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弗龙斯基驱车到彼得堡火车站去接他母亲,他在大台阶上碰见第个人就是奥布隆斯基,他在等候坐同班车来他妹妹。
“噢!阁下!”奥布隆斯基叫。“你接什人?”
“母亲,”弗龙斯基回答,微笑着,像凡是遇见奥布隆斯基人样。他和他握手,他们同走上台阶。“她今天从彼得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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