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那套准则里是没有规定下来。他真个遭到意外袭击,在她把她情况告诉他最初瞬间,激情指点他要求她离开丈夫。他那样说,但是现在仔细想,他清楚地看到还是设法避免那样做好;同时,当他暗自这说时候,他害怕那样做也许不对。
“要是叫她离开她丈夫,那就等于教她和结合在起。做好那样准备吗?现在个钱都没有,怎能带她走呢?即令能够设法……但是目前正在服军役,怎能带她走呢?如果说那种话——就应当有所准备,就是说,应当筹笔钱,离开军队。”
他沉思起来。要不要退伍问题把他引到另外个隐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几乎是主要、纵然深深地埋藏在他心里生活兴味上去。
功名心是他青少年时代旧梦想,这梦想他连对自己都没有承认过,但却是那强烈,现在这种热情竟和他恋爱对垒交锋。他在社交界和军界第步是很成功,但是两年之前他犯个不该犯错误。急于要表示他独立性和上进心,他拒绝提供给他个位置,希望这样能抬高身价;但是结果证明他是太鲁莽,这来,人家就把他升迁要求置之脑后。他既已无可奈何地采取个独立人立场,他就用极大聪明机敏应付过去,表现得好像他对谁也不抱怨,丝毫也不觉得受委屈,只愿个人安安静静,这样就已经很快乐样子。实际上早在去年他到莫斯科时候,他心情就不快乐。他感到个本来有所作为,却事无成男子独立立场已经开始变得乏味,许多人开始觉得他除是个正直善良人以外实在是无所作为。他和卡列宁夫人关系,引起社会上轰动,给他种新魔力,暂时镇住咬啮着他功名心蠕虫,但是星期前那蠕虫又以新力量觉醒。他幼年时代朋友,个属于同社会圈子人,他贵胄军官学校同学,和他同毕业,在学科上、在体育上、在恶作剧和功名梦想上都是他竞争者谢尔普霍夫斯科伊,不多几天以前从中亚细亚回来,他在那里连升两级,获得枚不轻易授与像他这样年轻将军勋章。
他到彼得堡,人们就把他当作第等新星谈论着。他和弗龙斯基同学又同年,现在已做将军,正等待着个可以影响政局任命;而弗龙斯基呢,虽然倜傥不羁,又被个绝色女人爱着,到底不过是个自由自在骑兵大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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