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节（8 / 12）

利季娅·伊万诺夫伯爵夫人通常每天总要写两三封信给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她喜欢这种联络方式，这具有亲自会面所没有风雅和神秘味道。

二十四

庆祝会结束。人们出来时候碰面，闲谈着最近新闻，新授予奖赏和大官们升迁。

“要是玛丽亚·鲍里

这几天当中她就竭力指导她朋友行动，使他不致于碰见他们。个年轻副官，弗龙斯基朋友——她通过他得到消息，他希望通过利季娅·伊万诺夫伯爵夫人得到种特权——报告她说他们已经办完事务，明天就要走。利季娅·伊万诺夫娜已开始平静下来，可是第二天早晨就接到封信，她怀着恐怖心情认出信上笔迹。这是安娜·卡列宁娜笔迹。信封是用树皮样厚纸做；在长方形黄纸上有大写姓名花字，那信发出令人怡悦香气。

“谁送来！”

“旅馆里听差。”

利季娅·伊万诺夫娜过好会才能坐下来阅读那封信。她兴奋引起她常犯喘病。当她恢复镇静时候，她读下面用法文写信：

MadamelaComtesse①——您心中充满基督徒感情，给自知不可原谅胆量来写信给您。不幸和儿子分开。请求您允许在动身之前见他面。使您想起，请您原谅。写信给您而不写给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完全是因为不愿意使那宽大人想起而痛苦。解您对他友情，想您定会解。您可否把谢廖沙送到这里，或是约定什时候自己回家里来，再不然，您可否告知什时候，在外面什地方，可以看到他？知道决定事情那个人宽大，想定不会拒绝请求。您想不到是多渴望看到他，因此也想像不到您帮助会怎样使衷心感激。

安娜——

①法语：伯爵夫人。

这信里切：信内容和宽大这个字眼含意，特别是那种随便——她是这样觉得——语气，都激怒利季娅·伊万诺夫伯爵夫人。

“对来人说没有回信，”利季娅·伊万诺夫伯爵夫人说，于是立刻打开她吸墨纸文件簿，她写信给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说她希望点钟时候在宫廷庆祝会上看见他。

“要和您谈件重大苦恼事。在那里们再决定谈话地点。最好是在家里，预备好您所喜欢茶。必须如此。上帝给予十字架，但是也给予忍受力量，”她补充这句，使他多少有点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