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爻四年前走这条山道上来,记忆中除痛苦就是痛苦。因为当时全家被下放过来,也没有心情去看山上风景,所以没有半点好记忆。
但这次和阮溪往下走,被她积极状态所感染,他心里装满阳光,目光所及之处山峰危石、苍松翠柏,甚至是那被霞光染红成片梯田,也都变得壮美起来。
风景美如画,心情越发开阔,脚下步子也跟着越来越轻,分毫不感觉累。
两人看到彼此,脸上都下意识露出笑容来。
阮溪快步走到他面前,笑着说:“等很久吗?”
凌爻摇摇头,“也就刚等会。”
说完他冲阮溪伸出手来,“你书包和水壶,帮你背吧。”
阮溪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书包和水壶,“不用,自己背动。”
误时间,阮溪不打算和刘杏花多闲扯。
她松开手摊开掌心送到刘杏花面前,笑着说:“奶奶,向师父多借半斤酒票,打算带点酒回来给爷爷喝,但是手里没有钱,所以您可不可以……”
刘杏花听得懂也不犹豫,直接从身上掏出张卷起格子手帕。手帕打开里面整齐地放着些纸币,她直接抽张面额最大给阮溪,又拿几张粮票给她。
阮溪不伸手接,只道:“哪里需要块钱,半斤酒也就三毛左右。”
刘杏花直接把钱和票塞她手心里,“你自己就不吃点东西呀?好容易出去趟,给自己买点好吃。这钱是你自己挣,放开花。”
凌爻道:“要走很长路,怕你吃不消,还是给吧。”
阮溪看他执意要背,于是折中下,把身上水壶拿给他。
两人便背着各自书包,迈着轻快步伐,沐浴着清晨第道霞光,从这里出发,沿着蜿蜒山路越走越远,忽而掩进蓬勃碧叶间,忽而再出现在山道上。
阮溪点也不为路途遥远以及山路崎岖而感到痛苦,相反她还有点小兴奋。她本人最爱户外运动就是爬山,不然也不会在山上出意外穿到这里。
穿越前工作很忙,生活节奏快到吃饭都要赶,能放下所有手中事出去玩机会并不多。于是这趟出山,在她这里就是趟轻松愉悦旅行。
阮溪不想和刘杏花来回推让,推起来又得耽误会。于是她把钱和票收进口袋里,抬头在刘杏花额头上亲下,背著书包和水壶转身出门走人。
“奶奶,那走啦。”
刘杏花跟她到外面,高声嘱咐她:“路上小心点。”
“您放心吧,没事。”
阮溪出门往山下走,到约定好地方,凌爻已经在那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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