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电气化时代以后灯光那样亮得刺眼。在会议期间那第二次也是最后次晚宴上——大部分来宾预计第二天用过午餐后就将动身离开——在座来宾已经卸去那在前几天里显而易见大部分矜持和拘谨。不仅是闲谈更加随心和大声,们发现斟酒频率也显著提升。从专业角度来看,晚宴进行得可说是相当顺畅,并无任何明显差池;宴会临近结束之时,爵爷起身向众位宾客致辞。
他首先向在座所有来宾表示感谢,因为在前两天讨论当中“虽不时有令人振奋坦率陈词”,却也始终秉持友好精神以及乐见“善”最终获胜意愿。他在前两天中亲眼目睹团结致已经远远超出他之预期,他确信,在次日上午举行“总结”会上,与会者必将达成充分共识,承诺各自都将在瑞士即将举行重要国际会议之前采取有效行动。大约正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道他是否事先就已计划好要这做——爵爷开始缅怀起他故友卡尔-海因茨·布雷曼先生。这实在是个小小不幸,这直都是爵爷心念系之个话题,而且他提起来就会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或许有点也该说明,即爵爷从来就不是那种可以被称为天生演说家人,所以没过多久,整个宴会厅就响起坐立不安嘁嘁喳喳声,这表明听众们已经渐渐失去耐心。说实话,到爵爷终于把话讲完,敦请诸位来宾全体起立为“欧洲和平与正义”而干杯之时,那种嘈杂程度——或许也是大家尽兴畅饮结果——在看来已经迹近于失礼。
众人纷纷再次落座,闲谈重又开始启动之际,突然响起阵颇有权威性指节敲击桌面声音,杜邦先生已经站起来。立刻,室内全都安静下来。这位显赫绅士以近乎严厉目光环视餐桌周围众人眼。然后他说:“希望并没有僭越在座某位绅士所肩负职责,不过迄今为止还没有听到任何人提议大家共同举杯感谢们主人,最可敬、最仁厚达林顿勋爵。”现场响起阵喃喃赞许声。杜邦先生继续道:“在过去这几天时间里,大家在这幢府第里讲过很多令人感兴趣事。很多非常重要事。”他稍作沉吟,此刻宴会厅里片肃静。
“有很多言论,”他继续道,“非常含蓄甚或坦率地批评——这个措辞还不算是言过其实——批评敝国外交政策。”他再次稍作沉吟,神色相当严峻。你也许都会以为他动怒。“在这两天当中,已经几次听到对于欧洲当前异常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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