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盥洗盆上坐会儿,觉得腻烦,心里时高兴,就往后退几步,开始跳起踢蹬舞来。只是想让自己开开心。实际上并不会跳踢蹬舞这类玩艺儿,不过盥洗室里是石头地板,跳踢蹬舞十分合适。开始学电影里某个家伙。是那种歌舞片里。把电影恨得象毒药似,可倒是很高兴学电影里动作。老斯特拉德莱塔刮脸时候在镜子里看着跳舞。也极需要个观众。喜欢当着别人卖弄自己。“是混帐州长儿子,”说。那样不要命地跳着踢蹬舞,都快把自己累死。“父亲不让跳踢蹬舞。他要上牛津。可这是他妈命——踢蹬舞。”老斯特拉德莱塔笑。他这人倒是有几分幽默感。“今天是‘齐格飞歌舞团’开幕第夜。”都喘不过气来。呼吸本来就十分短促。“那位领舞不能上场。
他醉象只王八啦。那谁来替他上场呢
写篇作文,应付下英文课?要你帮忙原因,是因为到星期再不把那篇混帐玩艺儿交上去,就要吃不兜看走啦。成不成?”
这事非常滑稽。确滑稽。
“考不及格,给开除出这个混帐学校,你倒来要求代你写篇混帐作文,”说。
“不错,知道。问题是,要是再不交,就要吃不兜着走啦。作个朋友吧。成吗?”
没马上回答他。对付斯特拉德莱塔这样杂种,最好办法是卖关子。
“什题目?”
“写什都成。只要是描写性。个房间。
或者所房子。或者什你过去住过助地方——你知道。只要他妈是描写就成。”他边说,边打个很大呵欠。就是这类事让十分恼火。是说,如果有人边口口声声要求你帮他妈什忙,边却那打着呵欠。“只是别写太好,”他说。“那个婊子养哈兹尔以为你英文好不得,他也知道你跟同住屋。因此意思是你别把标点之类玩艺儿放对位置。”
这又是另类让十分恼火事。是说如果你作文做得好,可是有人口口声声谈着标点。斯特拉德莱塔老干这类事。他要你觉得,他作文之所以做不好,仅仅是因为他把标点全放错位置。
在这方面他也有点象阿克莱。有次坐在阿克莱旁边看比赛篮球。们队里有员棒将,叫胡维.考埃尔,能中场投篮,百发百中,连球架上板都不碰下。阿克莱在他妈整个比赛中却老是说考埃尔身材打篮球合适极。天哪,多讨厌这类玩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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