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可已经看到,这正是她想要看,于是说:
“哎呀!你从哪里得?是拍卖会上吗?”
教室里很吵,但几乎所有女生都听到,因此立刻就有四五个人羡慕地望着这个铅笔盒。露丝等几秒钟没说话,仔细地留意着周围那些脸庞。最后她很刻意地说:
“就这说好。咱们都认为是拍卖会上得。”说完她对们所有人露出个“你懂得”笑容。
这样回答可能听起来无伤大雅,但实际上她仿佛是突然起身打巴掌,接下来会儿,同时感到浑身冰冷又滚烫。清楚地知道她回答和她笑容到底是什意思:她在声称这铅笔盒是来自杰拉尔丁小姐礼物。
这里绝没有任何误会,因为她已经酝酿积蓄几个礼拜。露丝会用个特定微笑,种特别语调——有时还会伴之以根手指压在唇上,或是抬起只手,做出舞台表演式耳语姿势——来暗示杰拉尔丁小姐对她示好种种小迹象:杰拉尔丁小姐在非周末四点之前就允许露丝在台球室播放音乐磁带;杰拉尔丁小姐在田间行走时要求大家安静,但是当露丝走到身边时候,她却开始跟她讲话,然后就容许其他人讲话。都是些诸如此类小事,从来也不会明白地说出来,她只是用笑容暗示,还有那种“大家心照不宣”表情。
当然,按照要求导师是不应该对个别学生区别对待,但在某些范围之内,总是能发现各种微小偏心表现;露丝所暗示大部分情况都很符合这些表现。可露丝这种虚张声势还是让恨得要命。当然,始终拿不准她到底有没有说实话,但因为她没有实在地“说”出来,而只是暗示,你就永远不可能直接质问她。因此每当发生这样事,都只能由她去,咬住嘴唇希望这刻快点过去。
有时候根据谈话走向,能看得出这刻就要来临,于是就强打精神挺住。即便当时,这种事总是会给很大冲击,接下来几分钟内都无法对周边发生任何事集中精神。但那个冬日早晨,在五号教室,这击凭空而来,打得毫无防备。哪怕看到铅笔盒,想到个导师竟然送像这样件礼物,这件事绝对是远远过界、毫无道理、完全出乎意料。因此,当露丝说完她要说话之后,跟往常样,时不能平复狂乱思绪。只是瞪着她,点也没想要掩饰愤怒。露丝或许感到危险,立刻用旁人听得到音量,作势悄悄对说:“不许说!”然后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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