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因为他常在她面前忿忿不平地揭露共和国对神职人员将要采取骇人听闻措施。弗朗索瓦丝还不懂得,最残忍敌手,并不是那些和们持不同看法,并且试图说服们人,而是那些火上加油、无中生有、用些坏消息使们心里难受人。他们还唯恐们有丝毫理由可以减轻痛苦,可以对胜利方产生微弱好印象,为使们遭受最痛苦折磨,他们硬要向们证明,对方不但是毫不留情,而且是得意洋洋。
“公爵夫人和那些人可能有姻亲关系。”弗朗索瓦丝又回到椅子街盖尔芒特这个话题上,就象在重奏段行板乐曲。“记不清是谁跟讲,反正他们中有人把个表妹嫁给公爵大人。不管怎样,他们都是在同个‘括号’内。盖尔芒特可是个‘大家族’哪!”她极其崇敬地补充说。她根据这个家族人口和响亮声誉,断言这是个“大”家族,正如帕斯卡尔①依据理性和《圣经》权威性确定宗教真实性样。因为,既然这两样东西只能用个“大”字来形容,那,在她看来,它们也就合而为。这样来,她词汇也就象某些宝石那样,有些地方出现瑕疵,甚至在弗朗索瓦丝思想上投下阴影——
①帕斯卡尔(1623-1662),法国数学家、物理学家、哲学家、散文家。晚年兴趣转向神学,从怀疑论出发,认为感性和理性知识都不可靠,从而得出信仰高于切结论。
“寻思,也许就是‘她们’在盖尔芒特村有座城堡,离贡布雷有十里路。要是这样,她们和盖尔芒特家那个阿尔及尔表姐就沾上亲戚。”这个阿尔及尔表姐会是谁?和母亲捉摸好久。后来,们到底弄明白,弗朗索瓦丝所说阿尔及尔,原来是昂热市。远处地方可能比近处地方更有名。弗朗索瓦丝不知道昂热,却知道阿尔及尔,是因为元旦那天们收到包样子十分难看阿尔及尔椰枣。她词汇,尤其是她地名词汇,也象法兰西语言本身,到处是错误。“早就想同他们家膳食总管聊聊……大家叫他什来着?”她顿下,似乎在给自己提个礼节性问题,接着她又自己作回答:“啊,想起来,大家叫他安托万。”好象安托万是个爵位似。“他本来可以同们聊聊,可是他摆出贵族老爷派头,象是有学问人,舌头好象被人割掉,要不,他就是忘记学说话。你同他讲话,他总是爱理不理样子,”弗朗索瓦丝补充说,她象是赛维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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