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前到巴尔贝克海滩疗养时,想象妈妈个人呆着那套房间——刚刚收到信。
唉!当突然走进客厅时(没有事先通知外祖母),眼看见正是这个幽灵。外祖母正在看书。站在客厅里(更确切地说,还没有进入客厅,因为她还没发现),看见她在沉思,在思考些从没有在面前,bao露过问题,仿佛在偷偷地做件针线活儿,有人进来,她就会立即把它藏起。只有个见证人,只有个旁观者,身旅行装束,是外人,是摄影师,来给今生再也见不到地方拍张照片——这是种特权,尽管转眼就会消失,但在们回到家刹那间,能意外地看到们不在家时情景。在突然看见外祖母瞬间,眼睛确实象照相机那样摄下张照片。们看见亲爱人从来都要经过缠绵温情加工,在温情永恒运动中加工,不等亲人脸孔在们脑海中留下形象,温情先把形象卷进漩涡,使它同们头脑中贯印象粘在起,合二为。既然在想象中,外祖母前额和脸颊反映她思想深处最经常、最细腻感情,既然每个习惯目光都有种魅力,每张心爱脸孔都是过去镜子,又怎能看见外祖母那日益变得迟钝而衰老形象呢?何况们眼睛反应们思想,在生活中即使是最无关紧要场面,们眼睛也会象出古典悲剧那样,对那些与剧情无关东西不屑顾,只保留能使剧情变得明白易懂形象。但是,如果们不是用眼睛,而是用个纯物质东西,用架照相机去看东西,那,比如说,们在法兰西研究院院子里看见,就不是个院士正在走出院子去叫出租马车,而是这个院士因怕摔交而小心翼翼、摇摇晃晃走路样子,是他摔倒时抛物线,仿佛他喝醉,或是地上结着层薄冰。同样,如果老天爷偶尔和们开次残酷玩笑,使们灵活而虔诚温情没有及时把绝对不能让们看见东西隐蔽起来,而是让们眼睛第个赶到现场,自由地行动,象照相机那样机械地工作,这时,们看见将不是那个被们温情每天无数次地披上件珍贵而虚假外衣熟悉形象,而是个死亡才会显示身影。其实,如果不是温情千方百计加以阻挠,们早就应该看到这个身影。对来说,外祖母还是自己部分,从来都是通过自己心灵,通过个个大同小异、互相重叠透明回忆来看见她。她总是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