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完——他就又走掉;总是径直到田庄来!奇怪埃德加不找个警察,把他关起来!至于,虽然为凯瑟琳难过,却不能不把这段从受侮辱压迫中解脱出来时间当作个假期哩。
“恢复精力,可以去听约瑟夫没完没说教而不哭泣,而且也可以不像以前那样跟惊恐小偷似蹑手蹑脚地在屋里走动。你可不要以为不管约瑟夫说什,都会哭;可是他和哈里顿真是极为讨厌同伴。宁可跟辛德雷坐着,听他那可怕言语,也比跟这个‘小主人’和他那可靠助手,那个糟老头子,在起好!希刺克厉夫在家时候,往往不得不到厨房找伴,不然就要在那些潮湿而没人住卧房里挨饿;他不在家时,就像这个星期情形,就在大厅炉火角摆张桌子和把椅子,也不管恩萧先生在搞什,他也不干涉安排。如果没人惹他,他比往常可安静多;更阴沉些,沮丧些,火气少些。约瑟夫肯定说他相信他换个人:说是上帝触动他心,他就得救,‘像受过火锻炼样’。也看出这种好转征象,很觉诧异;可那与也无关。
“昨天晚上,坐在角落里读些旧书,直读到十二点。外面大雪纷飞,思潮不断地转到墓园和那新修坟上,那时上楼去好像很凄惨!眼睛刚刚敢从面前书页上抬起来,用幅忧郁景象立刻侵占书本上位置。辛德雷坐在对面,手托着头;或者也在冥想着同件事。他已经不再喝酒,到比失去理性还糟地步,两三个钟头他都不动,也不说话。屋里屋外什声音都没有,只有呜咽着风时不时摇撼着窗户,煤块轻轻爆裂声,以及间或剪着长长烛心时烛花剪刀声;哈里顿和约瑟夫大概都上床睡着,周围是那凄凉,太凄凉!面看书,面叹息着,因为看来好像世界上所有欢乐都消失,永远不会再恢复。
“终于这场阴惨惨沉寂被厨房门闩响声打破:希刺克厉夫守夜回来,比平时早点;猜,是由于这场突来风雪缘故。那个门是闩住,们听见他绕到另个门口要走进来。站起来,自己也觉得嘴上带着种压抑不住表情,这引起那向门瞪视着同伴转过头来望着。
“‘要让他在外面待五分钟,’他叫着。‘你不会反对吧?’
“‘不会,为你可以让他整夜待在外面,’回答。‘就这样办!把钥匙插在钥匙洞里,拉上门闩。’
“恩萧在他客人还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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