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夏天，他们俩在苏格兰度假。爱丁堡
家百货商店有件毛衣吸引住
雷内
眼光，但当时她没有买。于是他订购这件毛衣，放在她梳妆台抽屉里，等那天早晨给她个惊喜。
“你这个人太容易被人眼识破。”他取笑她。夫妻俩都知道这话不是真话，但他还是喜欢这样告诉她。
那是两个月前事情。差点两个月。
现在情况不同，需要改变下做法。卡尔走进雷内书房，发现她坐在椅子上，眺望窗外。“猜猜
为们俩搞到什
？”
她抬起头来。“什？”
尤其是自从那次与卡尔争论以来，情况更糟糕。系里同事们都尽量避开她。她显得心不在焉，前天夜里她做个噩梦，梦见她发现种形式体系，可以使她将主观概念转换成数学语言，然后，她证明生与死是相同。
有种可能性让她十分惊恐：她正能正在失去理智。她肯定在失去清晰思维，这与失去理智已经相差无几。
她责备自己，你是个多可笑女人。哥德尔证明他不完全定理后z.sha吗？
但是，哥德尔定理是优美，让人肃然起敬，是雷内所见到最优美个定理。
而她自己证明却嘲讽她，讥笑她。就好像谜题书中道难题，它说：这下可把你难住。你跳过这个错误，查看自己在哪儿出问题，结果绕圈又兜回来，那个难题再次对你说：又把你难住。
“周末预订。在比尔特莫尔订套房间。们可以放松放松，什都不做——”
“请别说下去。”雷内说，“卡尔，明白你心意。你想们做点愉快事情，好让散散心，不去想这个形式体系。但不起作用。你不知道这个对究竟是什样压力。”
“算吧。算吧。”他拉住她手，想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可是她挣开。卡
她估计卡拉汉会考虑她发现对数学意义。数学许多内容并没有实际用处，她理论也可以仅仅作为种形式而存在，研究它只是为它包含智力美。但这是不能持久。自相矛盾理论实在太无意义，绝大多数数学家只会厌恶地置之不理。
使雷内真正感到恼火是她自己直觉出卖她。那个该死定理大有道理。它以自己怪异方式，给人种感觉，它是正确。她理解它，知道它是真实，并且相信它。
７b
想到她生日那天情景，卡尔微笑起来。
“不相信！你怎可能知道？”她手里抱着件毛衣，跑下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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