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布达诺夫卡去过……那只是个别情况,柯察金同志。”
丈量队在继续丈量土地。两个小伙子钉木桩。原先地界还勉强可以看得出来,不过只剩下露在草地上稀稀落落几根烂木头。刈草场两边站着许多农民,他们瞪眼监视着,定要把木桩钉在原先那个地界上。
赶车是个嘴闲不住人,他用鞭杆子抽下瘦弱辕马,转过身来对坐在车上人说:“谁知道是怎回事,们这儿也搞起共青团来。早先可没这玩意儿。这些事看样子都是那个老师兴起来,她姓拉基京娜,说不定,你们认识她吧?她还挺年轻,可真是个害人精。她把村里娘们全都鼓动起来,把她们召集到块,搞不少名堂,弄得大家都不得安生。气头上给老婆个耳刮子,这是常有事,老婆不揍哪行啊!早先,她们只好揉揉脸,不敢吭声。现在你还没碰她下,早吵翻天。说是要上人
责任,二来也是为躲开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恶狠狠凶神和他那支连连射击“瘟枪”。
不久,区法院人来到波杜布齐。人民审判员调查好长时间,传讯见证人,但是始终没有查出祸首来。这场械斗没有出人命,受伤也都复原。审判员以布尔什维克耐心,竭力向站在他面前愁眉苦脸农民说明,他们这场械斗是野蛮和违法。
“审判员同志,全怪地界,们地界给搞乱!每年都为这个打架。”
但是有几个人还是受到惩罚。
星期之后,丈量队走遍刈草场,在双方有争议地方钉上木桩。个上年纪丈量员,因为天热,又走许多路,弄得汗流浃背,他边卷着软尺,边对保尔说:“丈量土地,干三十年,到处都为地界闹纠纷。您看看这些草地分界线,像个什样子!拐来拐去,就是醉鬼走路也比它直。再说那些耕地,块地也就三步宽,全是插花地,要分清楚,简直会把你气疯。就是这小块地,还在年年地分下去,越分越小。儿子跟父亲分家——小块地又分成两半。向您担保,再过二十年,这些地就全都会变成地界,再也没地方下种。现在就已经有十分之耕地成地界。”
保尔笑着说:“再过二十年,咱们就连条地界也没有,丈量员同志。”
老头温厚地看看对方。
“您说是**主义吧?不过,您知道,那个社会还远着呢。”
“您听说过布达诺夫卡集体农庄吗?”
“啊,您指是这个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