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最后几个词时候,她语调格外沉着。女孩吞吞口水,朝布里特-玛丽手上戒指印点点头。
“您丈夫怎?”
“他犯心脏病。”
“抱歉,不知道他去世。”
“他没去世。”布里特-玛丽小声说。
“可这四十年有工作啊,照顾家就是工作。所以现在很着急。”布里特-玛丽擦擦桌面上她想象出来碎屑。
见女孩没有马上回应,她又补充道:
“在报纸上读到过,有个女-人死在自己公寓里,隔几周才被人发现。您知道吗?他们说,死因是‘自然死亡’,她晚饭还摆在桌子上呢,这根本不自然。要不是邻居闻到怪味,不会有人知道她死。”
女孩下意识地挠挠头。
“所以……您……想要份工作,是因为……”她结结巴巴地问。
女孩不耐烦很快转为发自内心担忧。
“您……您……您还好吧?”她问布里特-玛丽。
布里特-玛丽走到把椅子旁,-屁-股坐下,似乎快要晕倒。
“野蛮人。”她嗫嚅道,吸着腮帮子。
女孩-屁-股坐在对面椅子上,不知所措,眼睛盯着布里特-玛丽左手。布里特-玛丽指尖不自在地揉-搓着无名指上白印子,意识到女孩目光后,她索性把整只左手藏到手提包下面,仿佛洗澡时被人偷窥样。
“噢,还以——”
布里特-玛丽猛地站起来,打断女孩话,开始给餐具盒里刀叉分类
布里特-玛丽极为耐心地深吸口气。
“她没有孩子,没有丈夫,也没有工作,没人知道她在哪里。如果她有工作话,同事会注意到她没去上班。”
这个被迫加班女孩坐在那里,久久凝视着对面这个害她加班罪魁祸首。布里特-玛丽腰杆挺得笔直,和她曾经坐在阳台上等待肯特姿势样。只要肯特不回家,她是不会-上-床,因为不想在别人不知道她在哪里情况下独自睡去。
布里特-玛丽吸着腮帮子,揉揉手指上白印子。
“哈。您当然觉得这种想法很荒唐,也不是能说会道人,丈夫说缺乏社交能力。”
女孩眉毛动动。
“能问问吗……请原谅,但……是说,您来这里到底为什,布里特-玛丽?”
“想要份工作。”布里特-玛丽在包里翻找手帕,准备擦桌子。
女孩扭-动下-身-子,让自己坐得舒服点。
“恕直言,布里特-玛丽,您都四十年没工作过,为什现在又急着找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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