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觉得您这儿应该没有天然酸奶，对吗？”
“没错，有那个什
……嗯，乳糖不耐症。”
“别碰！”
布里特-玛丽踱进厨房，拉开餐具抽屉，准备按照正确
顺序整理里面餐具。女-人赶紧摇着轮椅上前，
把合上抽屉。布里特-玛丽耐心地深吸口气。
“只是想帮您把这里收拾得像模像样而已。”
“千万别给乱动！不然什都找不到！”女-人叫道。这时布里特-玛丽注意力已经不由自主地转向
放酒具橱柜，仿佛根本没有别选择。
“您竟然还能在这种情况下找到想要东西，实在太不起。”布里特-玛丽由衷地赞叹道。
对她谈起巴黎那些晚上开始，她就产生这样感觉：你可以看着地图，指出巴黎位置，而能被指出来东西就是可以理解东西。她严肃地朝女-人点点头。
“们家从来不挂画，和肯特。您必须理解，肯特不喜欢艺术。”
听布里特-玛丽提到“艺术”时候，女-人抬起眉毛，瞅瞅宣传海报。
“们可以把它挂高点吗？”
“还要高？”
“你会把东西弄乱！”女-人抗议道。
“哈。哈。无论做什都是错，为什总是这样？”
女-人断断续续地嘟囔着什，举着胳膊挥来挥去，仿佛切都是天花板错，然后就摇着轮椅出去。布里特-玛丽在原地站会儿，拼命抑-制想要再次拉开餐具抽屉冲动，然而只坚持十五秒。走出厨房时，她发现女-人坐在那儿，正在啃团拳头大小玉米片，玉米片是从包装袋里直接掏出来。
“您至少得拿个盘子盛着吧。”布里特-玛丽说，拿来个盘子。
女-人脸不高兴地从盘子里抓起大把玉米片，塞-进嘴里。
“太低。”布里特-玛丽客观地评论道，显然没有指责意思。
女-人看看布里特-玛丽，又看看自己轮椅，布里特-玛丽也跟着看到她轮椅。“啊，其实这个位置也挺好。也挺好。”
女-人嘟囔句谁都不适合听话，摇着轮椅挪出门，穿过停车场，回披萨店。布里特-玛丽跟在她后面，因为她需要士力架和小苏打。
披萨店里烟味和啤酒味能熏死人，桌上堆着脏乎乎杯子和餐具，女-人在柜台后面翻箱倒柜阵，嘟囔着“头疼片……薇卡把那玩意儿放哪儿”然后消失在厨房里。
她出来时候，布里特-玛丽正跃跃欲试地把手伸向两只脏盘子，女-人仿佛意识到什，连忙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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