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轻声对他说。
回去的路上,他们没有说话。车子停在银行的家门口,斯文走下车,绕到另一边为布里特-玛丽开门,又敞开后座的门,翻出一个用旧了的文件夹。
“这是……嗯,就是……一点东西。”他支支吾吾地说。
夹子里有一张画,画的是娱乐中心和披萨店,孩子们在两个地方之间的停车场上踢足球,画的中央是布里特-玛丽,全部是用铅笔画的。布里特-玛丽有点儿用力过分地握住画纸,斯文有点儿突兀地一下子摘掉了警帽。
“好吧,这样大概很蠢,当然,当然很蠢,但是我想……镇上有家餐馆……”
见布里特-玛丽没有回应,他急忙补充道:
“那家餐馆很像样!跟博格的披萨店可不一样,很体面!铺着白桌布,餐具也讲究。”
过了相当长的时间,布里特-玛丽才意识到他是在用玩笑话掩饰自己的不安。但就在她似懂非懂的时候,斯文举起一只手,带着歉意说:
“我不是说披萨店不好,不是,当然不是,但……”
他两手抓住警帽,看起来像个想对年轻女-人提出点特殊要求的年轻男人。布里特-玛丽内心深处不知有多渴望听到他讲出自己的要求,可她心里更敏感的那部分已经控制着她的身\_体走进门厅,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