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七、新婚之夜 · 2（3 / 4）

“她至少总留下张床吧?”们哲学家说。

他在室内

学徒，可是身体不行。比较适合当小学教员，当然那时不识字，不过这倒不碍事。过段时间，终于发现自己干什都差点东西。既然什都干不，就完全自愿当个诗人，诌两句韵文。这种职业，只要是流浪汉，谁都随时干得，总比偷东西强吧，——还真有几个朋友强盗儿子劝去偷去抢哩。有天算走运，碰见圣母院副主教克洛德·弗罗洛神父先生。承他关照，多加勉励，现在才说得上知书明理，懂得拉丁文，从西塞罗演说词到神父解罪经，是无所不晓，只要不是野蛮文字，不是经院哲学，不是谈诗学，谈韵律学，谈炼金术这种科学之科学。在下就是今天在司法宫，大厅里挤满人，大家抢着听，大获成功那出圣迹剧作者。还写本书，印出来足足会有六百页，讲是四六五年那颗大彗星——就是使得个人发疯那颗。还有其他成就。因为多少懂点制造大炮木工活，参加制造若望·莫格那座大炮，您知道，就是试放那天，在夏朗通桥上爆炸，炸死二十四看热闹(86)。您看，当婚姻配偶还是不坏。会好些有趣戏法，可以教给您山羊，比方说，摹仿巴黎主教，那该死伪君子，他那些水磨，谁打水磨桥上过，都得溅身水。还有，圣迹剧，要是他们给报酬话，可以赚大笔实实在在现洋。况且，完全听您差遣，本人，还有心智、学识、文才，乐意跟您同生活，小姐，如果您觉得合适，就作为夫妻；如果您觉得作兄妹更合适，就作为兄妹。”

(86)至此，雨果所写有点像著名费加罗独白。

格兰古瓦不说，等候着这番说词对于姑娘起什作用。她眼睛盯着地面。

“孚比斯，”她轻轻说道。然后转向诗人：“‘孚比斯’是什意思?”

格兰古瓦不太明白他那番演说和姑娘这个问题之间有什联系。但是，能有炫耀自己博学机会还是很高兴。他得意洋洋地回答：

“这是个拉丁词，意思是‘太阳’。”

“太阳!”她复述道。

“这是个很英俊弓手、个神名字。”

“神!”埃及姑娘说，语调中有沉思、激情意味。

这时，恰好她只手镯脱落，掉在地上。格兰古瓦赶紧弯腰去捡。等他抬起身来，姑娘和山羊都不见。他听见门锁声响：是那扇大概通向邻室房门从外面反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