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更妙。”伯爵道:“你不说,怎晓得。”因说:“温老先儿,咱再吃个儿。”教王经:“拿张纸儿来,包两丸儿,到家捎与你二娘吃。”又拿起泡螺儿来问郑春:“这泡螺儿果然是你家月姐亲手拣?”郑春跪下说:“二爹,莫不小敢说谎?不知月姐费多少心,只拣这几个儿来孝顺爹。”伯爵道:“可也亏他,上头纹溜,就象螺蛳儿般,粉红、纯白两样儿。”西门庆道:“儿,此物不免使伤心。惟有死六娘他会拣,他没,如今家中谁会弄他!”伯爵道:“头里不说,愁甚?死个女儿会拣泡螺儿孝顺,如今又钻出个女儿会拣。偏你也会寻,寻都是妙人儿。”西门庆笑两眼没缝儿,赶着伯爵打,说:“你这狗才,单管只胡说。”温秀才道:“二位老先生可谓厚之至极。”伯爵道:“老先儿你不知,他是你小侄人家。”西门庆道:“是他家二十年旧孤老。”陈敬济见二人犯言,就起身走。那温秀才只是掩口而笑。
须臾,伯爵饮过大钟,次该西门庆掷骰儿。于是掷出个七点来,想半日说:“说《香罗带》上句唱:‘东君去意切,梨花似雪。’”伯爵道:“你说差,此在第九个字上,且吃大钟。”于是流沿儿斟银衢花钟,放在西门庆面前,教春鸿唱,说道:“儿,你肚子里裹枣核解板儿──能有几句!”春鸿又拍手唱个。看看饮酒至昏,掌烛上来。西门庆饮过,伯爵道:“姐夫不在,温老先生你还该完令。”温秀才拿起骰儿,掷出个幺点,想想,见壁上挂着幅吊屏,泥金书联:“风飘弱柳平桥晚;雪点寒梅小院春。”就说末后句。伯爵道:“不算,不算,不是你心上发出来。该吃大钟。”春鸿斟上,那温秀才不胜酒力,坐在椅上只顾打盹,起来告辞。伯爵还要留他,西门庆道:“罢罢!老先儿他斯文人,吃不。”令画童儿:“你好好送你温师父那边歇去。”温秀才得不声,作别去。伯爵道:“今日葵轩不济,吃多少酒儿?就醉。”于是又饮够多时,伯爵起身说:“地下滑,也酒够。”因说:“哥,明日你早教玳安替他下书去。”西门庆道:“你不见交与他书,明日早去。”伯爵掀开帘子,见天阴地下滑,旋要个灯笼,和郑春路去。西门庆又与郑春五钱银子,盒内回罐衣梅,捎与他姐姐郑月儿吃。临出门,西门庆因戏伯爵:“你哥儿两个好好去。”伯爵道:“你多说话。父子上山,各人努力。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