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恩格尔满怀同情地晃晃自己帽子,但这纯粹是障眼法,是为向盯着看修女亚当和修女克里斯表示,她是带着怎样天使般怜悯扮演施刑人角色。
“路易斯,”修女恩格尔说,“必须惩罚你。虽然也难受。记次表现不合格,在祈祷室跪个小时,然后抄写两百遍这行话‘必须学会谦卑,尤其是在艰难时期’。”
“这不止行。”
“抄三百遍。”
“可这就会是三百行二倍,是六百行!”
“哟,他还真会算数啊。”修女克里斯说。
“三百五十遍,”修女恩格尔说,“这样做已经够照顾你。你到底因为什迷心窍?放假回来后,你就不听话。你就想靠这些没教养行为出风头。”
路易斯拖着沉重步子走过两位帮腔修女身边。修女恩格尔说得对,他就是要反抗下。就像基督山伯爵在牢中蓄谋反抗样。就像修女圣盖洛尔夫在城堡中某处门锁门闩之后威武不屈样。(不过有谣言说,她此前已经被送进专为修女而设林堡医院里。这都是太常见迷惑手段,是让人眼看穿第五纵队把戏;更可能是整个国家修女集合起来在假期里开个秘密紧急会议,决定将她放进间三乘三米屋子里,这间屋子是深夜里泥瓦匠匆匆忙忙在城堡墙壁边盖起座没有窗户监狱。这座修道院刚由第三会[185]几个修女和胡里克·凡·德·胡斯特拉特牧师起修起来时也有这样惩罚监狱,教皇尼古拉五世随后就允许修女们穿受赐福和诅咒制服。修女集体说:“违抗修女长;跪下,修女圣盖洛尔夫,手举荆条;将荆条交给你修女长;姐妹们,教训她。”)
路易斯又见到弗里格。弗里格,其实应该叫狐狸哥,或者小狐狸,因为他长比看上去要软许多深红色板刷头发、转来转去不安静猛兽眼睛和湿漉漉尖嘴巴。弗里格向他伸出手。“啊,你到呀!”而这是违反使徒所有欢迎规则。其他使徒也都在慢慢消散假期幻境、绿洲式时光里丢掉他们联盟规矩习俗,与普通学生和霍屯督人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使徒佩德鲁斯,创立者和守卫者,孤零零地人站着。
波兰被入侵。现在怎办?在遥远假期沙漠里,在飞旋起来沙子中,勇敢铠甲骑兵和持矛骑兵,连同他们牡骆驼为保护自己毫无武装可笑祖国,被训练有素敌人那无懈可击、出奇灵活坦克(在坦克炮塔里是:冷酷无情使徒,藐视死亡头上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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