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啊,我还能怎么服侍你?”
“那我也是我。”
“会疼吗?”
“当然。”
路易斯趴到了被钻穿了的脚前,亲吻修长而优雅的脚趾,上面有四个小巧的鸡眼。男人从来没有穿过太紧的鞋吧?脚趾朝上翘起。“别挠我痒了。”男人说。这话对他那温柔而有旋律的嗓音来说太严厉了。
起风了,沙和雪在一座城市的大街上飞舞,一座似乎是用路西法[197]牌火柴搭建成的城市。在路西法城,房子是那么轻盈易碎。
,在她的围巾被推开的喉部有一道红色横杠,看上去像是刚愈合的一道伤疤。她的双腿声音低沉地互相拍击了一下。
当她一只手臂撑着立起身子的时候,她微微斜视了一下。她让自己的十字念珠从手指间滑落,拨弄自己的皮带,拿起基督受难小人像,放到路易斯嘴边。他的嘴唇碰到了耶稣的金属胸部。
“他爱你。”她说,“哪怕你是这样一个罪人。”
“是的,嬷嬷。”
她飞快地嘟起毫无血色的嘴唇,亲吻了她的上帝的荆棘冠和鬈发,从桌子上跳下来,把袍子上的灰尘或绒毛拍掉。她突然着急起来,像个女仆一样为他把住打开的图书室的门,而他则说:“卡卡真的是澳大拉西亚地区的一种鹦鹉。”
“你说自己是有使命在身的。”男人说,“你难道不羞愧吗,你这胆小鬼,你这教会分裂者?你的标志呢,圣迹和法力呢?”
“在那儿。”随着路易斯的招呼,十一个军官走来了,他们戴着五角形扁平帽,他们的长矛指向水平线,那边能看到巨大乌龟一样的坦克和战斗机。
“劣质货。”恼火的声音在很近处响起。
“他们效忠于你,拉比。”
“这不够。”
“你这个法利赛人。”她嘟哝了一句。这一次几乎是喜悦的,真是个奇迹。
一个脸无皱纹、飘起的胡须分开梳成一模一样的两缕的红金发男人讲着拉丁语扒下了路易斯的衣服。他其实说的是阿拉姆语[194]吧?还是加利利[195]语?他穿着一件乳白色的托加长袍[196],在胸口可以看到一个饱满的心形天鹅绒枕头,里面冒出了金色的小火焰。他起劲地用教会拉丁语宣讲着,非常有讽刺意味的影射,这期间带黄金斑点的荆棘冠滑到一边,结果他头皮上的伤口都炸裂了,两条血流的小溪从他头发里渗出来,从眉毛旁边淌下来,那里有鼓起的蓝色小血管分岔。
“是你吗?”路易斯听到自己在问。
“这和你没有关系。问题是,你是你吗?”这个有着布鲁日口音的男人问。
“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