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会有天,”霍尔斯特慢腾腾地说,“你会发现你知道太多。”
“但是知道发生啥,对不对,霍尔斯特?”拉夫爆发出阵孩子气、骄傲大笑。他坐在咯吱叫行军床上,把手插进绿色丝绸女鞋里,动动被狗咬破鞋尖。
“她没有做过头。她只是心情不好。别人对她做奇怪事情。
求过你,那你也会说服自己说,她本来要求你。或者至少她就想看到你这做。你满心以为,她更喜欢看到你穿上棕色制服,拿着把有刺刀枪,头上还戴着那个可笑荷兰头盔,而不是个总假装自己是看守人傻农夫。”
霍尔斯特呆呆地看着蓝色地板砖。“嘿,伙计,你有什资格说。”他把瓶子推给拉夫。拉夫喝口。
“你给你草地洒水吗?”拉夫问,“没有?不过看上去是洒水。真没有?没有用那些杀马铃薯瓢虫药水?”
“大概四个星期以前有架英国飞机飞过这儿。”霍尔斯特说,“可能是它洒点什。看起来他们用他们那些脏东西杀掉鸭子。”
在无情美淑女[454]迷宫里。在霍尔斯特宽背后,他们走过二楼那条酸洗过、安装得不是很牢实宽走道。拉夫挥动着手臂,模仿蝙蝠样子。扇刚粉刷过鸽子蛋白色门。从锁紧天花板上涌出股像是温室里味道,就好像屋瓦下生长着片丛林。
是她房间?这个空间让路易斯想起城里中学那个曾经上演过挥旗仪式体育馆,样是蜂蜜黄过道地板,带长插销高双叶窗,光秃秃墙壁和涂漆门是娇柔女性米色。
在壁炉边上格外突兀地放着张行军铁床,上面个灰色枕头,枕头上是只丝绸女鞋。是,她平时都睡这儿,霍尔斯特说。床边是发怒巨人烧过后紧缩成团件蓝色制服、个面包袋、绑腿、两条皱巴巴手帕。还有张彩色照片放在个铝制相框里,照片中能看到两个头戴白色大宽檐帽年轻女子手挽手。
“这是她妹妹吗?”拉夫问,“贝娅特丽克丝?”
“手拿开!”
“好吧。那这个就是贝娅特丽克丝。”拉夫说着,把照片放回原位,“你知道吧,路易斯,贝娅特丽克丝是党卫军分队长赫波尔情妇。现在她在巴黎自己家里,圣安德烈艺术大街24号,对不对,霍尔斯特?要没有她这位亲爱妹妹贝娅特丽克丝,劳拉夫人哪怕有再多关系,也都已经卷起铺盖滚出路易斯大道。因为她有时候做得过头,对不对,霍尔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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