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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比利时(11)(3 / 27)

拉夫拉开沉重衣柜门。件军灰色制

“你这才说真话嘛,霍尔斯特。”

“她太轻信别人。”

们,们都这样,霍尔斯特。”

“她本来运气挺好,生意挺红火,她女孩儿们也都勤奋,不惹麻烦。顾客付钱也总是挺爽快。庆贺香槟酒川流不息。莫里茨每天都开着他梅赛德斯来。但是突然下……唉,小伙儿们,这战争啊,这战争啊。”

“现在莫里茨在哪儿呢?”

“他在士兵天国里。”

“这完全不知道。”

“他葬在自己家花园里。在黑森林里个镇上。元首特批。他们在他死后追封他为党卫军突击队高级将领。列日有轨电车也算作战场。他通讯兵,他们也给他补升职。劳拉夫人是有预感们在列日最后个星期,她都不想让莫里茨晚上出门。现在还看得到她站在那儿,拽住他个纽扣。但是他没有听她。他当然不会听她,他那时刚从别尔哥罗德[455]回来,大腿上两个洞。那天她不停地走来走去,杯接杯地喝香槟。‘不知道是怎回事,身上直发痒。是因为神经出问题吗?毫无缘由啊。是莫里茨有个新情人?从列日到布鲁塞尔要走多久,在这样天气?’门铃响。她脸像死人白。‘别开门,’她说,‘拜托。不,就说不在家。不,还是去吧。’她面前出现是当地军医,他带来莫里茨和通讯兵消息,说他们想去个水果节,‘白卫队’肯定得到消息,知道他把梅赛德斯留在车库里,自己从部队出来去坐有轨电车。‘知道,’她说,脸煞白煞白,‘他经常坐电车,他喜欢走到比利时人中间去,他觉得他们样子都跟画儿样好看,但他现在在哪儿?他怎起来?’‘您没明白意思,劳拉夫人,他们被人袭击,有轨电车炸飞,四个列日人和司机也都死,加上莫里茨和卢怀恩,他通讯兵。’这时候她开始喊叫,假牙都从嘴里掉出来,嘴就再没合上过。她哭喊个不停,直到军医给她打针才安静下来。两天以后干洗店女孩儿拿着莫里茨外出制服站在门前。幸好立刻就把制服收走,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妻子在黑森林里托付战友,让他们过来把他留在劳拉夫人这儿所有东西,首饰、衣服、行李箱、香烟盒、书都收回去。因为她精神太恍惚,就听任他们拿走切,包括内衣裤和袜子。她能保留遗物,就都在那儿。”

“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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