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在跳舞中找快活。”霍尔斯特说。
在回家路上,拉夫沉默不语。快到梅尔克家门口,他才说:“现在你自己也看到,女人们会带来什样灾祸。虽然他说劳拉夫人又哭又喊,但个字都不相信。劳拉夫人是不会哭哭啼啼。绝不会。哪怕用鞭子抽打,她也不会哭。”
他们听到黑克托,那只火鸡在叫。拉夫说——路易斯从他嘴里听出康拉德那拖长学究气腔调——“如果你搞那事儿搞得筋疲力尽干不下去时候,路易斯,那你就想象下黑克托,想想它是怎连着三次把喉囊吹鼓,那样你就又有劲儿干。”
路易斯觉得这个聒噪个不停大嘴巴蠢得厉害,但还是很骄傲能被当作搞那事儿分子。
服,熨得干净整齐,丝不苟,挂在那儿就像个优雅稻草人。因为制服上面还挂着那顶有三根绶带、枚银橡树叶军帽,在裤腿下放着双擦得锃亮黑色低帮鞋,所以看上去就像是英国人在房间里散播种粉碎切秘密射线,织物都毫发无损,而制服里那个男人却消失。件带长长领尖饰扣白色衬衫,条扎得紧紧黑色领带,外衣领子上带三条杠橡树叶勋章,骑士十字勋章,运动奖章,别在颗瓷纽扣上纳粹十字,这切都烘托着不在场男人莫里茨在场。拉夫甩手给这些衣裤拳,它们摇摆起来,带鹰徽腰带落到衣柜木底板上。
霍尔斯特掐住拉夫喉咙。“伙计,你这是大不敬!”拉夫弹跳着挣脱开去。
“你别太嚣张,霍尔斯特!”
霍尔斯特眼睛湿润,他眼睛在流汗。“是啊,你说得对。可是……从来都劝不动你,康拉德也劝不。你俩总是把当傻瓜。”
“因为你就是个傻瓜!”拉夫叫起来,“你就是犯傻,你傻到跟在劳拉夫人后面跑,那个贱货!”他走出房间,路易斯跟着他,霍尔斯特也跟出来。
在厨房里,拉夫从那个松绿色瓶子喝口,然后说,霍尔斯特定要多到人群里走动,在这里孤零零地为劳拉夫人愁眉苦脸,不是个男人样子。
“有时候回去‘皮卡迪’。”
“那里娘儿们你还是忘好。”拉夫说,“再说,搞那事儿,你又能得到些什?”路易斯竖起耳朵听。“搞那事儿”不是让大多数人都心驰神往,朝思暮想吗?那事儿不就是巨大忧愁根源,但时不时不也会带来点乐子吗?
“大概你才是什都得不到吧。”霍尔斯特说。
“没错。”拉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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