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没有什么特别
国政心想,又是年糕。但妻子跟他说话这一点让他感到很开心,点了点头说了声“嗯”。
过了一会儿,微波炉传来“叮”的一声。跟芝士一起烤好的年糕被装在一个大盘子里,端上了餐桌。
“大人一人两块,圣良吃一块。”清子解释道。
国政、“次郎”和圣良把手伸向盘子,嚼着年糕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原来放上芝士会这么好吃。国政在心里感叹道。不过这么图省事的午饭,“次郎”都不会有意见吗?
你带的特产,还有压岁钱。”
“谢谢。”圣良看都没看一眼竹叶糖,把手伸向纸巾,确认完里面包着的东西后,强挤出惊喜的声音,“妈妈,外公给我包了一千块。”
“哎呀,谢谢啊。圣良你也跟外公道谢。”
“已经说过了。”
到女儿家还没过五分钟,手上的牌就全用掉了。国政对自己很失望,喝了口“次郎”泡的咖啡。“次郎”也端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他就坐在圣良的旁边,对面便是国政。不知道他是不是习惯了喝黑咖啡,牛奶和糖都没有摆出来。国政一点儿一点儿地啜着这苦涩的黑色液体。
“次郎”果然一点怨言都没有地吃着年糕。
清子没有拿餐桌大盘子那份,而是端着装有四块芝士年糕的盘子坐回了沙发。清子和蕗代一边吃着年糕,一边又看起了箱根马拉松比赛。
大家都吃完后,蕗代终于开了口:“说吧。”她不能忍受和国政待在同一个空间,浑身散发出想要赶紧完事的情绪,“爸,你为什么要来我家?”
“那个……我只是在想你们过得好不好……”
“好啊。这还看不出来吗?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就算他不停跟圣良搭话,“你在读什么呀”“我看到你七五三的照片了哦”,圣良也只是一个劲地“嗯”“哦”。国政心想,孙女怎么这么没教养。不过,“次郎”和蕗代都没有纠正她的语气——“次郎”还是笑嘻嘻的,蕗代则一直盯着电视默不作声。
国政试图拉近和孙女的距离,又接着说:“要不要吃竹叶糖,很好吃哦。”“七五三那天小圣戴的簪子啊,是外公的朋友做的哦。”圣良摆出一副困惑的脸瞅着蕗代。
国政这下算是明白了。看到蕗代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圣良更不可能跟自己亲起来。也就是说,这其实是他和清子的责任,是他们把蕗代培养成对父母没大没小的女儿的。
清子也有一半的责任,她是怎么看这个情况的呢?国政望向坐在沙发上的清子。
清子站起来问他:“要烤个年糕吗?两块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