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终点,没有正解,所以也没有结束。
和花枝结婚后,源二郎终于安稳下来。
那,现在呢?
现在是,个人。
不管是发自内心直想要个家庭源二郎,还是不知何谓想要强烈拥有欲望就成家国政。
源二郎又眼看穿国政心思,他无奈地笑笑。
“每天?你还真挺能整。”
“除这个也没什能做。”国政眺望着泛着银灰色光冬日河川,“现在年轻人都很可靠啊。”
“可靠?你是说彻平?”
“嗯。他才二十来岁不是吗?在他这个岁数都没想过成家事,就觉得反正这天迟早会来。”
“明明是会做梦年龄啊。”源二郎拿着刷子转过身,“那时直想结婚来着。”
指就要被冻僵,源二郎却连夹克都没穿。他专心致志地把纺绸在岸边支柱上张张铺开,往绷紧纺绸上抹糨糊动作简直是艺术。
纯白纺绸染上樱花般淡粉色。
“颜色染得真漂亮。”
“不错吧。跟麻美讨论下,装饰在婚宴桌子上花也决定用细工花技法来做。”
“欸,这个不错。”
“不管是什事,‘可靠’这个词都太扯。又没有什终点或正解,不是吗?”
“是吗?”
“是啊。”源二郎看着迎风飘扬樱色纺绸,“所以才活着吧。”
也许真是这样。国政沉默着点点头。
纺绸翻滚着,像是波浪,又像是蛇腹部。
你那时候也没少玩好吧。
就在国政在内心嘀咕瞬间,源二郎调戏似来句:“知道你现在在想什。”
他接着说:“怎说呢,那个时候很想要个家庭,虽然也许看上去并不像。”
国政心想,是啊,当时没注意到,现在再看确实是这样。
源二郎直在寻找着自己爱人。和在镇上熟人比也好,和从小起长大国政比也好,源二郎心里想必有个无法填补空洞吧。
“不要告诉彻平哦。”源二郎脸上露出恶作剧般笑容,就跟很早以前偷走田里西瓜时样,“是想让它装饰完桌子后,还能分解开给客人们带回去。”
彻平和客人都会很高兴吧。国政突然觉得没有技之长自己很不中用。就算作为婚宴余兴把收到几百万钞票数得飞快,也不会有任何人感到高兴。
艘扁平船从眼前穿过,朝着大海驶去,不知道是不是搬运沙石船。
“你老婆怎说?”
被源二郎这问,国政无力地摇摇头。“每天都给她寄封明信片,不过全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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