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具格,和她很相配;柔软褶层拖在地上,领口开得很低,礼服紧紧地裹在腰身上,缀满珠子,颇具玛丽女王时代①风格。她象傲慢贵太太那样,把头发高高挽起,掠到脑后梳成蓬松团;她戴着基里商店里出售种仿造珍珠短项链和耳环,它们几乎可以乱真,只有近看才知道是赝品。她手中驼鸟毛扇子染成和她长裙样颜色,取得完全和谐效果,头眼看上去,不显得那样卖弄。天气依然十分炎热,晚上七点钟,气温还有华氏100多度。
①玛丽女王(1516-1558),其在位时间为1553-1558年——译注
当菲和帕迪从他们房子里露面,那些男孩子们都目瞪口呆。他们生中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父母如此出众漂亮,如此陌生。帕迪看上去还是61岁样子;但是这种非同凡响打扮使他俨然象个政治家;而菲则乍看去,就像比她48岁年纪顿然年轻10岁似,楚楚动人,充满生气,笑百媚。吉姆和帕西哭喊起来,不肯望妈妈和爸爸,他们惊惶万状,大失体统。但妈妈和爸爸举止同往昔,不会儿,这对孪生子也就赞羡地微笑起来。
但是众所瞩目地是梅吉。也许是因为基里女裁缝依然对自己少女时代萦怀难忘,并且对其他受到邀请年轻女郎全都在悉尼定制自己长袍恨恨不已,她把自己全部心思都投进梅吉这套服装之中去。这是套无袖、带褶、低开领服装;菲曾经苦苦恳求大截缝不要做成这种样子,可是女裁缝却向她担保,所有姑娘都会穿这种衣服——难道她想让她女儿穿着过时服装,土里土气,让人笑掉大牙吗?于是,菲便通情达理地让步。这件用细薄绉纱和层层叠叠雪纺绸做成服装,仅仅在腰部稍微收紧些,但是在髋部却有条用同样料子做成带子。这身衣服颜色略有些发暗,灰中呈浅粉,那时候,这种颜色被称为玫瑰灰。女裁缝和梅吉两人面对面地把这件长袍全部绣上粉红色小玫瑰花苞。梅吉把她头发尽可能地剪短,做成短发型,甚至连基里姑娘们都对这种发型感到骇然。当然,卷发更为时髦。不过,对梅吉来说,短发比长发更相宜。
帕迪张嘴喊出声,因为她不是他小丫头梅吉。但是,他又无言地闭上嘴;很久以前,他在神父宅邸中,在弗兰克那里他已经领教过这种情形。不,他不能永远把她当作个小姑娘,她已经是个年轻女郎,已经在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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