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睁开只眼,看见直在重复画面——女孩用条毯子裹着手,握住斧柄,然后把斧刃烧得通红。他感觉到她偷偷出门,随后响起阵激烈号叫、咒骂、尖叫,绝望呻吟和重击声,好像树被砍倒。有时阵寂静,随后又响起杂乱刺耳声音。这些声音响整夜。第缕阳光出现时,他发觉她悄悄走进来。他感觉到她靠着他背蜷缩着,散发着温暖,还闻到烧焦味道,或许是狗毛,或许是她头发。天亮几小时之后,她醒,在火焰散发温暖中,他听到她在为架鼓调音。他十分震惊,用奥吉布瓦语问她是如何弄到这架鼓。
“它是飞来找,”她告诉他,“这架鼓属于妈妈。她用这架鼓给人们带来生命。”
定是他听错,鼓不可能飞。他还没死,难道他死过吗?他闭上眼睛看到世界更加奇怪。他从那座有着好多殿黑色庙步入个由破碎图案拼成宇宙。这深奥难解数理让人无法松口气,图案形成,又重组。边缘清晰三角形相互连接,然后分裂成无尽几何图形。如果这是死亡,那死亡让人视觉疲劳。只有当她开始击鼓时这些图案才渐渐变淡。她用高音走调地哼唱,用鼻音哀号,忽高忽低,平缓地重复着,这些图案慢慢减缓运动,直到最后这连串图案变为跳动色彩。她鼓修正他身体内部某个旋律,他思绪惬意地放松下来,然后睡着。
那晚,他又听见外面打斗。拂晓时,他又感觉到她蜷缩在身边,闻到狗毛烧焦味道。她睡醒又开始调音击鼓,同首歌将他带到某处。他把手放在头上,她早已剪开自己毯子,给他缠上条温暖羊毛头巾。夜幕降临时,他睁开眼,发现这个世界不再摇晃。他欣喜万分,低声说:“回来,好。”
“你跟再走段路。”她说道,笑着,然后开始歌唱。
她歌声让他感到平静和放松,因此当他飘离自己身体时,因为抓着她手,他并不害怕飞离地面。他们飞入辽阔天空,越过茂密树林。他们飞得很快,没有寒气能侵袭到他们。他们下方有火焰在燃烧,有个村庄,离他们小屋只需步行两天。她心满意足,带着沃尔弗雷德往回飞,沃尔弗雷德飘回身体里,等含辛茹苦地操劳完半个世纪,他才会再次离开这个世界。
两天后,他们从荒野深处进入个小镇,有百多栋奥吉布瓦树皮屋,建在条河流拐弯处。街道上雪已被踩平,几栋木屋沿着街道排成齐整排,像梦境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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