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事，要到别
地方去。”罗密欧说。
“你本该在这儿。”特拉维斯神父说。
他俩按照白纸黑字写好常规问候和思路提示，
来回互相问答，然后念完十二个步骤。特拉维斯神父说：“该你讲
。”
“该讲？”
“你是今天主讲人。”
戒酒会目标呢？罗密欧想起，小组成员正在瞎扯戒酒十二步骤中那个步骤，内容包括开始列个失德问题清单，要做到深刻彻底、无所畏惧。这是罗密欧最喜欢步骤，他喜欢听同组人谈论每周新增失德问题。罗密欧那热切倾听本事让小组成员讲述不会冷场。而他评论有时让人哭，有时让人笑。每次会面就像演戏似，正适合罗密欧，每次都让他心情更好，所以他去。搭上上山车，无精打采地绕过教堂侧，走下楼梯，沿着走廊，进入个舒适房间，地上铺着发霉地毯。椅子围成圈，等着人来。还没人来，罗密欧在椅子上坐下，意识到他可能没有办法调节心情，承受同组成员批评。他带着药离开房间，躲到卫生间里偷偷服用，回来时已勇气倍增。
还是没人来。咖啡先生[3]是空。
阳光钻进房间，大厅里传来葬礼香味，会儿可以好好吃顿。化学兴奋剂开始发挥作用，硬邦邦椅子也变得舒服多。另外，罗密欧还可以好好得意番，细细品味愿望终于实现滋味。现在回想起来，他还记得他们在艾柯停车场里说过每个字、每句对话、流露出每次情绪。这些时刻他将永远铭记，个人慢慢回味。他慢条斯理地想象着朗德罗刚开始疑惑、醒悟后心头恐惧、眩晕和解脱，这是朗德罗最终应得大报应。甚至还有死亡，迟也好早也罢，尽管不可能。他真想让朗德罗死吗？他不过让事情自然发展，仅此而已。
在其中作用已经结束。
喜欢这样，罗密欧自言自语。
“没什
可讲。”
“肯定有。”
他把头轻轻放在扭曲胳膊上，身体向后仰，双腿伸直。那条可怜老短腿，这会儿不疼。特拉维斯神父进来看到就是这惬意罗密欧。神父在罗密欧对面坐下，而罗密欧摆着这种不可思议姿势，睡得正香。终于，神父喊着罗密欧名字，唤醒他。十分钟前聚会就该开始。
“猜，就们俩。”特拉维斯神父说。
“那就没意思。”
罗密欧很失望，这下没乐子。
“正好相反，”特拉维斯神父说，“罗密欧，正好看看这步你取得哪些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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