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买过根顾客又来买两根。当天下午,又来更多回头客。菲德利斯自始至终未合上箱子,放在腿上,躺在月台长椅上睡觉,也没有去厕所,更没有喝这里出乎意料、又凉又甜自来水,而是直待在原地。那些注意到他人和川流不息人潮都很好奇他能坚持多久。他是怎做到刻不停地用胳膊举着敞开行李箱?其实,箱子里还放着他最为爱惜刀具,比看起来更沉,但他依然举重若轻。随着时间分秒地过去,他屹立不动似乎注定是种自折磨。但对于菲德利斯而言,其实远不及外人眼中那样痛苦,站在那儿没那难。在经历过路颠簸漂洋过海之后,这简直是种解脱。虽然饥饿使他力量打折扣,但举着行李箱站着不动对他来说依然易如反掌。
饥饿似乎如影随形,直没有离开。自从上次在下船前随便对付几口之后,他还粒米未进。他很解它习性,很明白站到第二天,若再不吃点东西就肯定吃不消。无论他有多不情愿花钱,性命攸关时刻还是来临。菲德利斯合上箱子,里面香肠已经明显变少。他直行穿过车站,耳中还伴随着饥饿过度引发熟悉嗡鸣声。他来到墙边个小餐馆,在凳子上坐下,用双脚紧紧夹住行李箱,点三碗最便宜炖菜——浇肉汁硬牛肉、土豆和胡萝卜,他像以往慢慢释放积累已久饥饿时那样,专注而耐心地细嚼慢咽。女侍者又给他续份面包,当他表明无法支付这份面包费用后,她却执意让他留下。他惊讶地倒吸口冷气,向她表示感谢。这里多数人善意让他惊讶不已,但他随后也提醒自己,他们基本上没挨过饿,近期也没有在本国缩小国土之外地区遭受溃败和憎恶。所以他断定,出于这个原因,他们才不介意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善意,才会把面包当作礼物送给他。
他付完饭钱,重新计算下离目标金额又稍微远点损失,然后走进公共洗手间,进行晨间刮脸。他解开包着小片偷来肥皂,已经用得几乎透明,拿两块手帕中块偷偷摸摸地把脸清洗番。若是有机会,他还想把塞在裤子后兜里换洗内裤也冲洗下,但洗手间里有其他人,他有些不好意思。他又从胸前口袋里掏出支牙雕牙刷,上面猪鬃毛由于长期使用已经又软又秃,缠绕成团。打仗时他就直把它带在身上,把剃须刀,因为长年打磨已经变得很薄,还有把小梳子和好用银质挖耳勺。他收拾完毕后,又把它们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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