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眼睛却依然遥望着朦胧树丫和啼鸣乌鸦:“那你是怎想?”
“错怪你。”他有些踌躇不决,觉得自己应该先承认过去犯错误并道歉,万这是她所期待话呢。
“不,没必要说这
亲。
那只懒惰大鼻涕虫怎样?戴尔芬想这样问,不过她最后说:“听说你母亲又卧床。”
玛兹琳淡淡地点点头,面色平静,涉及母亲名声,她还是比较敏感。她问弗朗兹是坐火车回来还是汽车回来,戴尔芬说火车,她还说如果自己是玛兹琳,她会在火车鸣笛离开后,就去专门找菲德利斯车,弗朗兹开着车。
戴尔芬用淡定语气打趣道:“他听起来激动得仿佛要跳起来,然后直接跑回来。”
阳光洒在河岸边,炙烤着灰色斑驳树干,树枝在涌动春水上空飘荡着。空气很干燥,被雪压实陈年杂草在地上留下块块灰扑扑干草垫,玛兹琳定定神,裹裹身上那件宽大棕色齐膝羊毛旧大衣。弗朗兹穿着他父亲借来衣服,外面披着件多年前从德国寄来厚重圣诞大衣,他坐在她身旁硬草地上。他离她很近,完全碰得到她手,但是他没有那样做。不过她很快将手指埋在衣袖褶皱里,她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看向对岸。
越过这股暖流,可以看到树上爬满去年野生脆黄瓜藤,枝枝蔓蔓从枝丫上似头发般垂下来。岸边到处都是植物破土后留下裂痕,春天来,冰雪消融,树木长出新枝丫,融冰将土地掘开,也仍有小块脏雪未融化。乌鸦作为最早归来鸟,在树枝间穿梭,并发出沙哑叫声。它们像黑点样从彼此身边飞快掠过,画出交错线条,它们鸣叫声似乎表达着某种迫切含义。
“觉得们需要谈谈。”弗朗兹终于开口说道。
“好吧。”玛兹琳说。
“但是不代表知道要从何说起。”他不自然地笑着说,他已经忘她是个如此安静沉稳人。见到他时候,她看起来很沉重,这和他们分别时是样。她没有坐立不安,也没有摆弄头发、补涂口红或者试图寒暄,这让他感到很欣慰。不过他也有点想念这些其他女人会做事,因为这些举动总能让他更容易轻描淡写地开启简单对话。讲述自己经历是件令人为难事,他身上发生那多事情。从战场上归来后,他产生巨大陌生感和错位感,甚至产生令人害怕念头,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监视着人间鬼魂样。
“直都在想你。”他无助地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