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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流水回到熟悉河道,清显心又开始爱上痛苦。他行素极端任性和丝不苟梦想癖对不存在心中思念相见难现状感到烦躁焦急,也因此憎恨蓼科和饭沼多余穿针引线。他们活动是清显感情纯粹性敌人。他发现只能从自己所有纯洁感情中抽取出如此刻骨铭心痛苦和想像力苦恼,自尊心受到伤害。恋爱苦恼本应该是色彩斑斓织物,但在他小作坊里,只有种白色丝线。
在好不容易打算真心诚意地谈恋爱时候,他们究竟要把带到什地方?
然而,当把所有感情都断定为“恋爱”时候,他又变得别扭悒郁起来。
对那次接吻回忆,般少年肯定会得意扬扬地飘飘然起来,但对得意扬扬感觉早已习以为常清显来说,那次接吻变成日益伤心行为。
那个瞬间,确闪烁着宝石般快乐。也只是那个瞬间,无疑镶嵌在记忆深处。在四周含糊不清茫茫灰雪正中间,无法确定始于何处终于何处情念中,确确有过颗明亮红宝石。
快乐记忆和心灵创伤日益矛盾使他十分痛苦。最后只好让自己躲进那使心灵阴暗熟悉回忆里。就是说,他把那次接吻也视为聪子给予自己莫名其妙屈辱回忆。
他打算写封极其冷淡回信,几次提笔,又几次撕掉信纸重写。当他终于完成封自以为冷若冰霜情书杰作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沿袭上次攻击聪子那封信风格,采用那种识尽风月男人惯用文体。这个谎言这次伤害到他自己,所以清显又重写封,把自己生来初尝接吻滋味喜悦坦率地告诉聪子。这是封充满孩子气热情洋溢信。他闭着眼睛把信装进信封里,然后伸出粉红色光润舌尖,舔湿信封上浆糊。那是种微甜药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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