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他就直流口水。两天里,他吃掉好几瓶,用手指头直接从瓶里挖出木梨酱,吃得津津有味,权当是饭后甜点。
在看波兰和英国队球赛时,他从地下室抬上来整箱。又摆出整排啤酒。他从箱子里拿出,吃得很爽快,根本没看自己吃是什。个瓶子引起他注意,妈妈在写标签时犯个可笑错误:“腌魔菇,2005”。他用叉子把又白又嫩蘑菇头个个放到嘴里,而它们就像活样,从他喉咙嗖嗖嗖地滑到胃里。进球,然后下个,他甚至没注意到什时候把所有蘑菇都吃完。夜里他去上厕所,恶心感觉直冲脑门。他觉得妈妈就站在那里,用他无法忍受尖厉嗓门喋喋不休,然而他清醒地记起,她已经死。他吐整夜,直到早上,但没什用。他用尽最后丝力气叫救护车。在医院里,医生想给他进行肝脏移植,但是找不到器官捐献者。所以,他没有清醒过来,几天后就死掉。
这时出现个问题。没人把他遗体从太平间领回来并给他办葬礼。最后,在警察局呼吁下,母亲朋友们来,就是那些又矮又胖戴着贝雷帽女人们。她们用雨伞在墓碑上拼出个个荒唐可笑图案,完成自己充满悲悯哀悼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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