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战士聚精会神地看着他,M先生感觉到,他身上有种不情愿。然后他开始对和尚说着些什。和尚拨弄着根棍子,把烧成灰煤块拨到两边。他用平静声音说几句话,然后用顶端泛着火光棍子在空中画个圆圈。
“疼”,小战士翻译道,“每个人都让别人疼痛,每个存在都让其他存在疼痛。”
这时,他突然停住,目不转睛地盯着M先生和他妻子,仿佛希望他们定要懂得这个简单问题。
“什也没有。”M先生无力地补充。
和尚点点头,然后笑。
后面。“那是个什大师?”M先生想要知道,不过没法得到答案。“他眼睛长在头上。”他们偶然请来翻译只是这样重复,神秘地点着头。
个身材消瘦短发男人接待他们。这个人头发花白,身穿深灰色双层外套和灰色、阔大裤子。眼明心亮M夫人送给他盒比利时巧克力,这礼物让主人分外高兴。两个男人交谈几句——M先生当然什都没有听懂,不过毫无疑问,他们在谈论M夫妇。他们在个简陋小木屋前坐下,这里有个用木板搭成门廊。地面上用石头垒个小炉灶,上面架着口暗红色大锅,发出滋滋声音。主人把开水倒进个有些破损茶壶,泡起茶,然后满意地笑。他对小战士说些什,然后对M夫妇说道:
“你们可以问。准备好。”
他们不懂。
“们该问什?”
“谁给捐赠?”M先生问。
“?”小战士追问,不明白他
“想问什就问什。你们应该有什问题吧?这里可以提问。他什都知道,什都可以给你们解释。”
M夫妇相互看看。她眼神透露着鼓励,希望他来发问,因为是他想要来这儿,而他脑海里出现个最简单问题:他会死吗?这是世界上最蠢问题,所以他没问。他开始生自己气,因为他把他笔记、想法,那些不确定、那些夜里不断困扰他想法都忘。这时他妻子出声,她问那个泡茶人,他是谁。小战士满意地将这个问题翻译过去,那个人立刻笑起来,给火加些煤块,说些什,看起来比般回答要长些。过会儿小战士翻译道:
“普通人,眼睛长在头顶上。和尚。说,和尚眼睛在头上,没有话可说。没有时间。很少时间。”
M先生整理下思绪,问出他第个问题。他想起更多问题。
“这世界上为什什都缺?为什做不到按需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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