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杀。当汉军继续行军后,他们又围上来射箭。这样来,则汉军行军速度明显下降,且死伤者无可避免地与日俱增。匈奴兵就像群野狼样,不即不离地尾随着这批饥寒交迫、疲惫不堪旅人。他们用这样战术点点地消耗对方,并窥探着给予致命击机会。
如此这般,汉军且战且退,又南行数日之后,在某山谷之中休整天。这时伤兵数量已相当多。清点全军人数,调查伤亡状况,随后命令负伤处者照常持械作战;负伤两处者帮着推兵车;只有负伤三处者才能坐到车上,被人推着前行。与此同时,由于缺乏运力,阵亡者遗体就只能全部遗尸荒野。
当天夜里,在营中巡视时,十分偶然地在辆辎重车上发现个身着男装女人。检视全军所有车辆后,竟然搜出以同样方式隐藏着十多个女人。原来,当年关东群盗同时被剿时,他们妻女都被驱赶到西部居住。这些缺衣少食寡妇,往往嫁给戍边卒为妻,以他们为主顾而沦落为娼妓也不在少数。隐藏在兵车之中,千里迢迢跟来漠北妇女,正是这样些人。简短地命令军吏将这些女人统统处死,而对带她们来士卒不发言。霎时间,谷中低地处传来女人们凄厉哭号声,营帐中将士们则神情肃然地默默倾听着。不过这些声音很快就消失,就像被沉寂黑夜吞没般。
第二天早晨,时隔多日之后胡兵又发动近战。全体汉军放开手脚,与匈奴痛痛快快地搏杀回。敌军败退,遗尸三千多具。汉军士气大振,因胡兵纠缠不清游击战所带来焦躁、郁闷也随之扫而空。
自翌日起,汉军沿着龙城古道,继续往南撤退。匈奴也重新开始遥遥围攻战术。到第五天,汉军踏入平沙中时常可见沼泽之中。水已多半冰冻,泥泞深可没胫,干枯芦苇塘无边无际,怎走也走不到尽头。队胡兵绕道上风处,放起野火。朔风凌厉,火势炽烈,在白昼下已没光亮白色烈焰,以飞快速度扑向汉军。果断下令,主动放火烧掉附近芦苇,这才堪堪躲过灭顶之灾。
火灾虽然逃过,可在湿地中推车而行艰难,也同样是语言所无法形容。由于没有块地方可以安营休息,汉军只得在泥泞中跋涉整夜。直到次日早晨,才总算登上处丘陵。然而,敌军主力早已先期到达,并设好埋伏。汉军立足未稳,便遭到攻击。
这是场人马混杂白刃战。为避开敌军马队猛烈冲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