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儿就不起床。他觉得冷,浑身疼痛。整个时间他都在想,什地方能找到点酒精。他脑子里萌生个想法,玛尔塔太太可能会有酒。她房子冬天总是空着,因为她冬天总要出门到什地方去。在想象中他看到玛尔塔厨房,看到装有家酿酒酒瓶立在桌子下边,虽说他知道玛尔塔太太从未酿过酒。说不定她酿过,说不定她今年正好用黑醋栗或李子酿过,并把它藏在桌子底下。就让她见鬼去吧!他想着,就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地走着,因为他有好几天没吃饭,头痛得像要炸裂般。
门是关着。他用脚踢。潮湿门扇合页令人不快地嘎吱响。给弄得很不自在。厨房看起来就像玛尔塔太太昨天刚离开它似。桌子盖着块拖到地板方格漆布,上面放着把切面包大刀子。朝桌子底下瞧瞧,惊诧地看到那里什也没有。于是动手在小柜子里翻找,在炉灶里、在装劈柴箩筐里顿胡乱扒拉,在五斗橱里他看到摞摞平整摆放床单、被套。切都散发着种冬天潮气——雪、潮木头、金属潮气。他到处观瞧,翻遍所有东西,摸过床垫和羽绒被子,甚至把手伸进旧胶鞋。他产生幻象——似乎见过玛尔塔秋天出门前把些装有家酿酒酒瓶塞在什地方,只是他没有看到塞在哪里罢。“愚蠢老东西!”他说着,同时禁不住哭起来。他坐在桌旁,双手支着脑袋,他泪水落到漆布上,浸透老鼠粪。他望望桌上刀子。
他出门时候,用木桩撑着门,因为他喜欢玛尔塔太太,不想让雪飘进她厨房。就在这同天警察来找他。“们知道是你干。”他们说。又补充句,说他们还会再来。
又躺下。他感到冷,不过他清楚,自己手已拿不住斧头。他体内鸟在扑腾,由于这种扑腾,马雷克身体瑟瑟发抖。
黄昏突然降临,就像外面有人熄灭灯火。空中凝结冻雨波浪般连绵不断地敲打着窗玻璃。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心想:“哪怕有台电视机也好。”他无法入睡,夜里起来好几次,从水桶里舀水喝;水冰凉,很可怕。他身体把水变成泪,从傍晚流到清晨。泪水流入他耳朵,使他脖子发痒。早上他打个盹,醒来时,他第个念头就是贮水罐里已经没有烧酒。
他起床并往双耳罐里撒泡尿。他开始在抽屉里寻找绳子,但没有找到,于是便扯下褪色府绸窗帘,抽出挂着它钢丝绳。他看到窗外如此这般怎样推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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