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那辆自行车到鲁达去。突然感到很惬意,外面雨总算停,冬日灰色光线从所有窗口射进室内。那只鸟也平静下来,或许已经死。将钢丝绳打个活套,固定在门边钩子上,母亲曾在钩子上挂炒菜平底锅。他想抽上口,又次开始寻找香烟。他听见每张纸片沙沙声,地板嘎吱声,撒落什药片打在木板上细微响声。香烟他却没有找到。他径直走到钩子下边,将活套安放在自己脖子上,整个人往地板上溜。他感觉到脖颈子剧烈、异乎寻常疼痛。会儿钢丝绳便绷紧,可随后却变得松弛,从钩子上脱出来。掉到地上。他不明白究竟出什差错,疼痛放射到全身,那只鸟重又开始叫起来。“活得像猪,死得也像猪!”马雷克大声说,在空空如也房子里听起来就像吆喝别人来交谈。他双手哆嗦,再次把钢丝绳系到钩子上——将它打个结,又缠圈,扭扭。现在活套比先前高出许多,但没有高到需要站到椅子上,也没有低到他能坐下去地步。他将活套从脑袋套到脖子上,脚后跟支着前后摇晃片刻,而后突然朝地面沉。这次疼痛是如此猛烈,足以让他眼前发黑。他张大嘴巴吸气,而双脚却在绝望地寻找支点,虽说他根本不想这样做。他挣扎着,为发生事感到惊诧,直到猛然间,在短短瞬里,种莫大恐惧感笼罩他,竟使他尿裤子。他望着自己穿着破袜子两只脚乱踢乱踹,在摊尿里滑动。“要不明天再干。”他还怀有希望地思忖,但他已不能给身体找到支点。他再朝前边扑下,尝试用双手支着身子,但就在这个瞬间他听见头脑里嗡声——这是声轰鸣,声枪响,声爆炸。他想抓住墙壁,但他只手只在墙上留下肮脏、潮湿印迹。他不再动弹,因为他还希望,所有坏事都会从他旁边过去,不会注意到他。他两眼紧盯着窗口,脑子里产生某种模糊不清、正在消逝想法:要是如此这般转身回来……后来窗口明亮直角形就消失。
① 爱德华·斯塔胡拉(EdwardStachura,1937—1979),波兰诗人、小说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