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头发,尤其是染成浅黄色头发。她说,染过色头发不再是思想储藏库。颜料会破坏头发,或者使头发失真。染过头发已不能行使自己功能——储存功能。这样头发,是空虚、矫揉造作。最好是把它剪掉,立地弃之如敝屣。它们没有生命,没有记忆,也没有用处。
玛尔塔没来得及给讲所有切。后来她把时间用在排走从山上流下来水,她把水引到屋外小溪,让它流走,以免冲刷房屋地基。她得赶在夜里发大水之前加固池塘堤岸,否则水就会将它彻底冲毁。做完这些工作她得晾晒打湿皮鞋和裤子。只有次玛尔塔允许试她假发——顶深色、卷曲假发。照照镜子,看上去似乎变得年轻些,也更引人注目些,但显得陌生。
“你看起来不像你。”她说。
时突发奇想,要请玛尔塔给做顶与众不同假发。让玛尔塔仔细瞧瞧面庞,将它刻印在自己作为假发制作师记忆中。让她量好脑袋尺寸,将其永远保留在她自己练习本里,添加到其中描绘其他脑袋特征、尺寸行列,而后专门为选择头发、颜色和制作方法。让也有自己假发,让它将隐藏起来,给来个改头换面,在发现自己有另副面孔之前,赋予张新面孔。但最终没有对她讲出这个请求。玛尔塔将试过假发装进个小袋子,袋子里装满核桃树叶,那是用来给假发防腐。
边界
捷克与们土地接壤,处在视线范围之内。夏天,两地鸡犬之声相闻。八月夜晚则会传来捷克谷物联合收割机轰响。每到礼拜六在索诺瓦便奏起迪斯科舞曲。边界是个非常古老东西,多少个世纪以来就将某些国家分隔开。改变边界不是件容易事。树木都习惯于在边界上生长,动物也是如此。但树木尊重边界——不会离开自己生长地方。动物可不样,它们总是傻头傻脑全然不把边界当回事。成群狍子每到冬天都大摇大摆地迁移到南方去。狐狸天两次穿越边界来来去去——太阳出它立刻就出现在这边斜坡上,过下午五点钟,当大家都在观看电视新闻时候,它就掉头回去。根据狐狸定时迁徙可以调整钟表。们也样,常常越过边界采蘑菇,或者由于懒惰,不想蹬着自行车走过艰难山路到特乌马丘夫去——在那儿通过边界是合法。们常常是扛起自行车,眨眼就到边界另边。
翻挖过森林路面几米之后就恢复到原样。们已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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