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占有
她
时候，她还在反复对自己说：“这是梦，这
切都是
在做梦。”
“你想干什
？快出去！”
人影从门口亮处漂浮过来，站立在她床边。这女子在惊恐中拧开床头灯。小伙子穿着皮外衣，肩上挂着背包。
“是来道别。最好是在夜里过边界。”
“他们会朝你开枪。”
他挨着她坐下来，用手背抚摸着她脖颈。
她注意到，他踌躇片刻，于是便确信他准会撒谎。
“阿格尼。”
“古怪名字。”
“也是个古怪人。”
“该付你多少钱？”
不需要修面。
“据说他们可能已开放去捷克斯洛伐克边界。”他说，“准备去奥地利，然后去罗马。”
她惊诧地眨巴着眼睛。
“你是从哪里来？”
他粲然笑，用根手指推开盘子。
“你丈夫在哪里？”
“在华沙。”
“什时候回来？”
“礼拜。”
他穿着皮鞋，穿着衣服，挂着背包，就这个样钻进她鸭绒被子里。“不，不，”她说，“不能，不能。”
“太太能让在此住宿夜吗？”
她瞥眼自己着色指甲，同意。她给他打开楼下房间，就是那对孪生姐妹住过个月同间房。
“晚安。”她说。
每当她独自睡觉时候，她总是不得不穿得很暖和。她在法兰绒睡衣上面加件薄毛衣，而在脚上穿双毛线短袜，但即便是这样，她也必须在冰凉床上躺个把钟头才能睡热被窝。她将个滚烫热水袋紧紧抱在腹部，那肿块就扎根在肚子里。她暗自思忖，不知那小伙子是否已经睡着。她真想悄悄下楼到他那里去，把手伸进他上衣口袋摸摸。她会找到什呢？也许是把手枪，也许是叠美钞，也许是个长毛绒玩具熊，也许是些花籽，也许是本祈祷书，也许是……赤裸、润滑皮肤……她思绪开始朝着不同方向漫游，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又逐渐消失。那时她听到某种沙沙响声，便在床上坐起来。在敞开房门朦胧光线里出现个人影。
“是，阿格尼。”她听见那个人影说。
“能请求再添点吗？从未喝过这可口汤。”
她感到自己脸红。她给他添汤，坐到桌旁。
“你为什想要离开？”
“战争搞乱个人经历，”他说，“没有双亲。从孤儿院逃出来，想去个自由世界。听说，他们开放边界。这就是切。”
“你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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