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野啊。只是——”
“你总是不听话。”她突然打断他,“天啊,家里都没规矩吗?必须得有点规矩啦!你爸爸整天在外面跑,然而赚钱还不够他开销。结果呢,你还敢跑出来,害整天提心吊胆!”她脸上肌肉绷得好紧,仿佛快要绷破。她眼中露出种怪异光彩,“你不知道自己很脆弱吗?”她逼问他,“你不知道自己骨头风吹就会断掉吗?”
“妈妈,没怎样啊。”尼莫小声说道,脖子后面直冒汗。“真。”
“是吗?你不怕突然心脏病发作昏过去?你不怕摔到地上撞断牙齿?谁要帮你付医药费?你好朋友爸爸会帮你付钱给牙医吗?”这时她又狠狠瞪着,“难道这镇上人都不穿好点衬衫吗?都没人穿手工订制上等白衬衫吗?”
“没有,”不得不老实承认,“据所知没有。”
色橡胶手套。她嘴唇上涂着大红色口红,感觉很怪异。有点纳闷,做家事干吗打扮得这漂亮?“要告诉你爸爸!”她说。
告诉他什?觉得很奇怪。尼莫只不过是在院子里丢棒球。
“又没跌倒。”尼莫说。
“你很可能会跌倒!”他妈妈大声呵斥,“你知道自己有多脆弱吗?万你摔断骨头,们该怎办?们拿什付医药费?你这孩子脑筋定有问题!”接着她视线忽然扫到身上,仿佛监狱里探照灯。“你是谁?”
“他叫科里。他是朋友。”尼莫说。
“哦,真不起啊!”她咧开嘴笑起来,但眼中毫无笑意。她那种笑就像太阳样,看很刺眼。“你们这个镇上人水平真高啊!”她忽然伸出戴黄手套只手,把抓住尼莫肩头。“你给进去!”她对他说,“马上进去!”说着她开始拖着他走向门廊。他转头看眼,眼中流露出既渴望又遗憾神色。
这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科理斯太太?你为什不肯让尼莫参加棒球队?”
这时她已经快走上门廊。本来以为她会马上进门,根本不会理,但没想
“朋友。嗯哼。”科理斯太太从头到脚打量眼。看她那种眼神,还有她皱起鼻头那种表情,感觉得到,在她眼里跟麻风病患者没什两样。“你姓什,科里?”
“麦克森。”告诉她。
“你爸爸买过们衬衫吗?”
“没有。”
“那算什朋友。”她说。接着她又转头狠狠盯着尼莫,“告诉你多少次,不要跑到外面像野孩子样,不要玩棒球,你是听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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