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沙子忽然觉得寒气袭身,因为太过突然,她第反应是空调温度被突然调低。过会儿,里沙子才察觉这其实是种恐惧感受。但就算厘清这种感觉,也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是害怕眼前这位低着头,失去孩子父亲吗?还是眼神从未和这位父亲有过交集孩子母亲呢?抑或是对这起孩子惨死案件本身深感恐惧?
里沙子偷瞄水穗,只见水穗头几乎低到下巴,肩膀微晃。她在哭
过是发发牢骚罢。
寿士说自己没有几个朋友关系近到能听他发牢骚,也羞于向别人说家务事,所以不好意思向有孩子同性友人吐露这种事,而可以倾诉烦恼异性朋友只有这位女性。
“刚生下小孩时,也是几乎没办法睡觉,甚至觉得自己变得不太对劲。”寿士听到女性朋友这说,总算稍微宽心,也反省自己不够体贴、解妻子。
总之,两人联络并不密切。寿士也不知道水穗看过他手机上和那位女性友人往来信息。
预约保健师上门访问事,就是这位女性友人建议。虽然也想过咨询儿童福利机构,但两人商量后,觉得还是找保健师比较好。于是寿士没有告知水穗,便打电话预约时间。确定时间后,隔天对方打电话来,希望更改时间,于是改到八月十二日。这个时间是保健师指定。那天寿士特地请假,想要陪同咨询,向对方说明水穗情况,顺便问清如果要去医院看病,该看哪科之类事。
案发当天早上,寿士觉得水穗看起来并无异状。女儿躺在婴儿摇床里哭泣,寿士吃完早餐面包后哄会儿,孩子还是哭个不停。因为还要赶着上班,他赶紧给女儿吃上奶嘴,匆匆出门。站在厨房做家务水穗问他今天几点回来,他说会尽量早点回家。
事实上,那天他比往常都更早结束工作,不到八点便下班,还发消息告诉妻子要回家。从位于西新宿公司回到世田谷家,差不多三四十分钟车程。这天,路转车都很顺利,不到三十分钟就到,他没有绕路去别处,直接回家。
打开大门,客厅没开灯,静悄悄。寿士只瞥见浴室外更衣室亮着灯,走过去瞧,浴室门敞开,水穗站着,女儿瘫在水中,水深约莫膝盖高。寿士吓得赶紧抱起女儿,帮她把呛进口中水吐出来,用手机打急救电话,质问水穗到底是怎回事。
说到这里,寿士没有掏出手帕,只是低下头。
“也有很多事没做好,但不知道该怎办才好……”此时,法官提醒寿士要针对法庭上问题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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