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实实在在地收藏在那里,还完整无缺地存在着。他由幻觉产生激情是如此感人肺腑,几乎连也开始相信。只有次,他似乎有所察觉,这下,他那梦游者沉稳和观赏热情就被可怕地打破:拿起伦勃朗《安提俄珀》(这是幅试印张,想必确实具有无可估量价值),他又赞赏印刷清晰,同时他那感觉敏锐、神经质手指深情地将这幅画复绘遍,随后又照着印象中线条重新描画时,他那久经磨练触角神经在这张陌生画页上却没有发现那些凹纹。这时他额头上突然掠过片阴影,声音也变得慌乱。‘这确实是……确实是《安提俄珀》吗?’他喃喃自语,神情显得有些尴尬。立刻心生计,急忙从他手里将这幅装框画页拿过来,热情洋溢地把这幅也能记得起来蚀刻画各种细节描绘番。盲人那张已经变得尴尬脸重新松弛下来。越赞扬,这位性格怪僻、已到风烛残年老者就越显得亲切与随和,快乐与真挚。‘这才是行家啊!’他朝他家人转过脸去,兴高采烈地、得意洋洋地说。‘终于,终于找到位知音。你们听听他说,这些画有多值钱。你们总是对心存疑虑,责怪把所有钱都花在收藏上。这倒是真,六十年来,不喝啤酒,不抽烟,不旅行,不看戏,不买书,总是个劲儿省,省下钱来买这些画。等到有朝日不在人世,你们将会看到——你们发,成全城首富,富得跟德累斯顿最有钱富人样,那时候,你们还会为干蠢事高兴。可是只要活着,幅画也不许拿出这屋子——你们得先把抬出去,这才能动藏品。’
“他边说边用手指轻柔地抚摸那些早已没有藏品空收藏夹,就像是抚摸有生命东西似。——对来说,这是个可怕但又感人情景,因为在这战争年代里,还从未在个德国人脸上见过如此完美、如此纯真幸福表情。他身旁站着他妻子和女儿,神秘地跟那位德国大师蚀刻画上女人形象【8】极为相似。画上女人前来瞻仰救世主坟墓,站在挖开空墓穴前,脸上表情既惊恐又虔诚,还有见到奇迹时狂喜。犹如那幅画上女门徒被救世主神预示映得神采奕奕样,这两个日渐衰老、含辛茹苦、家徒四壁小市民妇女脸上则感染着老人那天真烂漫、心花怒放欢乐,她们面欢笑,面流泪,这样感人至深情景还从未见过。可是,老人对夸奖真是百听不厌,他不断把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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