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彻底欺骗别人。会设计构图,调好颜料,画好大部分画面,然后让朵卡丝像做其他家务样照葫芦画瓢。希望她能把画板上空余部分都涂满,要是顺便还能创造出某种独特技法就更好。照估计,如果幸运话,她应该可以完成至少四分之工作,那样,可以理直气壮地宣称这幅作品完全是她自己画——就算是米开朗基罗和列奥纳多・达・芬奇,他们某些“名作”不也是先由助手大体完成,然后才签上他们大名吗?而,就是朵卡丝“助手”罢。
但必须承认还是有点儿失望。尽管朵卡丝很快就明白应该怎做,也学会怎使用画笔和调色板,可她画出来东西简直没法看。她好像连该用哪只手画画都搞不清楚,经常把画笔由只手换到另只。到最后,画作几乎还是由全部完成,她唯贡献不过是在画布上草草涂抹几根线条。
当然,原本就没指望朵卡丝上几堂课就能变成艺术大师。但是没关系,哪怕她真没什艺术细胞,只要稍加掩饰,让别人相信所有作品都出自她手,倒也不难。
点儿也不着急,这种事情本身也急不得。几个月后,朵卡丝速成艺术班终于交上十几幅作业。所有作品主题都精挑细选,十分契合戈达德空港这位超级黑猩猩大师身份。比如说近海环礁湖写生、家房子特写、夜间发射飞船景象(全是团团明亮刺眼强光)、钓鱼时场景,还有片棕榈树林——没错,虽然尽是些老掉牙题材,但绝不会让人产生怀疑。在朵卡丝来家之前,除饲养并训练她实验室,猜她没怎见过外面世界。
把最棒几幅画(有几幅确实很不错——毕竟,眼光还是很准)挂在家屋子里,几位到访朋友想看不到都难。这些作品画工堪称完美,朋友们见都赞叹不已,却“谦虚”地说不是画,然后他们就会发出声惊呼:“是真吗?”有些人还会表示怀疑,但很快便打消他们疑虑。特意挑选几位朋友现场观摩朵卡丝创作——这些人对艺术几乎窍不通,在他们看来,那些画不过是红色、金色和黑色颜料抽象混搭,根本无法做出评价。在这种场合之下,朵卡丝表现也是有模有样,就像个电影演员在假装演奏件乐器。
为让大家把消息散播出去,把最好几件作品都送人,在朋友们眼里,只把这些画当成有点儿意思装饰品——同时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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