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该猜到,怪不得!哎,带到这种地方来,说明病得不轻,对吧?”他笑着说,“接下来要给用胰岛素休克疗法吧?要通上电源?多可怕……”
“你觉得有必要做那些治疗吗?”问他。
“不,看完全没必要。”他肯定地回答道。
“你每天快乐吗?”
“快乐。”
他看着,很认真地回答:“没有,们这是第次见面。”
“是吗?”反问道。
“这里是医学院吧?”他问道。
如果顺着他想法,话题就会像行星围绕轨道样,开始不断地重复。
“不,这里是研究所。”
“《鸟》以后作品看过吗?”
“看过,想放松时候,就会到哥德堡影院去看。”
“你能说出自《鸟》以后他拍摄所有作品吗?”
“想可以。《鸟》、《玛尔妮》、《破碎幕布》、《黄玉》和《狂凶记》。”
“就这些?”
沃[12]和马克斯·恩斯特[13]也喜欢。”
“你爱看电影吗?”
“看电影?为什?”
可能是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突然,他满脸惊讶。
“电影创作和画家创作不是很类似吗?”
“继续这过下去会觉得不自在吗?”
他想想说:“不会啊。”
“生活上有什发愁事吗?”
“没什好发愁。”
“并不打算对你进行什治疗。但是,马卡特先生,不是别人把你带到这
第二次这回答。
“那不是差不多吗?医生,您是研究什?”
“人脑组织。”
“哦,难怪!”
他说,并像上次样用力拍拍沙发扶手。动作像电影回放般准确,好像他脑子里有部固定剧本。
“嗯,就这些,希区柯克后期作品全都看过。”
“《家庭密谋》呢?”
他又露出讶异神情。“《家庭密谋》?那是什片子?还是头次听说。”
点点头。虽然他对电影感觉和评价与之前不同,但他说《狂凶记》是希区柯克最后部作品,这点没有变化。
“马卡特先生,们以前见过面吗?”不得不这问。
他像是同意说法,答道:“对,确是这样。特别喜欢俄国爱森斯坦[14]和塔科夫斯基[15]。”
“希区柯克呢?”
“希区柯克?哦,他拍大部分是娱乐电影,喜欢他早期在英国时作品。”
“他早期作品你都看过吗?”
“没有,很想看,但那些作品已经看不到。看都是他到美国以后拍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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