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庭上在笔录中载明,”口罩律师对书记官说,“证人黄莉桦祖母能躲在个小箱子里,异于常人所言,她证词无证明力。”
“真,能挤在箱子里,有软骨功。”祖母坚定地说。
“在法庭做伪证是要判七年以下,而且不得易科罚金,认为你陈述虚伪不实,偏袒当事人方。”
“异议。”检察官认为口罩
“你刚刚说,在事件发生时,你人在客厅,听到黄莉桦小姐说‘不要’,并且还摇晃家具发出声音,阻止你所谓性侵事件,是吗?”
“是。”
“请你说明,事发当时你在客厅哪个位置。”
“客厅箱子里。”祖母沉默几秒才说。
“箱子里?”口罩律师又吐口气,用小眼睛看人,“请你说明这箱子大小。”
?”
“没有看到,是听到黄莉桦说‘不要’,她说几次‘不要’。”祖母语气坚定,“请法官大人把讲这句话记录下来。”
“那你听到,有阻止事情发生吗?”
“有,很努力地摇着家具,发出声音。”祖母说得很慢,以保持思绪清晰,“家具摇晃,廖景绍应该吓到,然后跑。”
“所以,你确定自己听到被害者黄莉桦小姐在意识不清状态下有说不要。而且你还摇晃家具以制造声响,阻止廖景绍行为。这样描述,有错误吗?”
“个木箱,那种传统旅行箱。”
“大小呢?”
“宽大概四十厘米,长大概七十厘米,高大概四十厘米。”
“所以,你当时是在个宽大约四十厘米、长七十厘米、高四十厘米箱子里面。你确定你是在箱子里?”
“没有错。”
“没有。”
“好,问话结束。”检察官说。
祖母说证词,给廖景绍个震撼弹。他眉头揪着,牙关紧咬,用来应付紧张情绪。廖景绍记忆肯定是回到性侵那晚,想起客厅家具如何神秘地震动,他现在懂,那是祖母警告。
此时,廖景绍心中响起丧钟,犯罪把柄被抓着。他坐在被告席上,多次给律师眼神,想说出什,但那可怜眼神哪里能说尽他心中恐惧?他大胆地离开座位,矮身走向口罩律师,说几句话,直到审判长警告才回座。这画面给燃起希望,跌到谷底情绪往上爬。
两位律师深谈几句,表情凝重,口罩律师沉重呼吸,鼻孔呼出气被口罩挡住,把眼镜蒙上层白雾,仿佛陷入泥淖般找不到方向。然后,他掀开口罩,露出精明目光,对祖母进行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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