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日子。难道没有地方儿让咱们可以过平安日子吗?”
荪亚说:“咱们再仔细商量,看看怎办好。”
立夫刚能走,就来看木兰。他伤万幸还好,没有引起什别毛病。但是几块小骨头和筋受伤,所以后来他生直走道儿有点儿瘸。他现在拄着根手杖。木兰抬头向他看看,无限伤神,半晌没说什话。然后,勉强说话,谢谢他在那种恐怖日子去想法找阿满,想法子救她。说得真情流露。但是立夫不提自己,只说丧礼那天不能来,心里很难过。
他现在还是满肚子愤恨,十分激动,他大喊说:“你知道医院里受伤学生又死六、七个吗?有些人对这次谋杀态度,硬是不能懂!”
他手里有最近期份周报,他拿出来给他们看,他说:“你们能想象不?那些‘正人君子’还把过错推到学生领袖身上呢!那个作者说教授和学生领袖无权去牺牲学生性命。他说,他们若知道z.府态度和预备采取行动,他们应当对死伤学生负责任,他们若对z.府态度办法茫然无知,就是无能。作者还暗示说几个学生领袖是**党。这完全是z.府在公文上说出来要逮捕学生领袖理由。他们暗中为z.府开脱!z.府当然‘也’错,作者居然说z.府‘也’错!他说,z.府不是凶手,只是‘也’错而已。多漂亮,冷静,公平态度哇!知道,学生领袖是得到卫戍司令鹿钟麟平安无事保证。鹿钟麟也不知道段祺瑞卫兵预备怎办。那是秘密陷阱,是埋伏袭击。学生领袖怎知道是领着同学去找死?这篇文字作者说这种话,掩饰z.府罪恶!下流!无耻!”
立夫越说越怒,满脸通红。
木兰说:“立夫,以后说话更要小心。现在忠贞爱国而死,还会被称之为愚蠢无知呢。”
但是立夫回答说:“还有话要告诉你,几天以前,九个大学校长开个会,对这次屠杀起稿儿发表项声明。你知道出什事?其中四个人反对z.府应对此项罪恶负责。他们自己就是政客。那个声明措词,他们讨论争辩两个钟头,想法子找个公式,既不伤害z.府感情,同时还表示他们对这件事有几分恐怖,那就要玩弄几个字眼儿,如‘卫士凶残’,‘武器不仁’等。措词那温和,z.府看定欣然色喜。‘在方面……在另方面……’哎呀!那种公平合理审慎观点!这些大学校长是正在顾虑自己饭碗呢!”
木兰很为他担心。
木兰说:“北京看不适于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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