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白雾笼罩江面，水光与雾气相接。二人坐在小舟中，漂浮于白茫茫
江面之上，只觉得人如天上坐，船在雾中行，任其漂流，随意所之。二人开始歌唱，手拍船舷为节拍。唱出
：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
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
方。
东坡朋友善吹萧，开始吹起来，东坡哼着歌唱，萧声奇悲，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细若游丝，最后消失于空气之中。另个船上寡妇竟闻之而泣，水中鱼也为之感动。
苏东坡也为萧声所动，问朋友何以萧声如此之悲。朋友告诉他：“你还记得在赤壁发生往事吧？”千年以前，场水战在此爆发，决定三国蜀魏吴命运。难道苏东坡不能想象曹操战船，真是帆墙如林，自江陵顺流而下吗？曹操也是个诗人。难道东坡不记得曹操夜间作“月明星稀，乌鹊南飞”诗句吗？朋友又向东坡说：“这些英雄，而今安在？今天晚上，你
无拘束，驾叶之扁舟，杯在手，享此时之乐。们不啻宇宙中蚊蝇，沧海中砂砾。人生在瞬息之间，即化为虚幻，还不如江流之无尽，时光之无穷。真愿挟飞仙而邀游于太虚之中，飞到月宫而长生不返。知道这些只是梦想，从无实现之望，所以不觉萧声吹来，便如此之悲。”
苏东坡安慰朋友说：“你看水和月！水不断流去，可是水还依然在此；月亮或圆或缺，但是月亮依然如故。你若看宇宙之中发生变化，没有经久不变，何曾有刹那间停留？可是你若从宇宙中不变化方面看，万物和们人都是长久不朽。你又何必羡慕这江水呢？再者，宇宙之中，物各有主，把不属于们据为己有，又有何用？只有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是供人人享受。凭们生命和血肉之躯，耳听到而成声，目看到而成色——这些无限宝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造物无私，切供人享受，分文不费，分文不取。”
听这番话，朋友也欣然欢笑。二人洗净杯盘，继续吃喝。后来，不待收拾桌子，便躺下睡去，不知东方已经露出曙光。
三个月以后，苏东坡又写篇《后赤壁赋》。还是月明之夜，苏东坡和两个朋友自雪堂漫步走向临皋亭。路上经过黄泥板。地有白霜，树无青叶。人影在地，明月在天。几个朋友十分快乐，开始吟唱，人节。不久，个人说：“月白风清，如何度此良夜，方为不虚？们好友相聚，竟没有酒菜，岂非美中不足？”其中人说：“今天傍晚，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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