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桑叫住她,说:“确实是头猪,它是山庄财产,是摩里沙卡最会生母猪。你要是在三天内凑到三百块钱复校基金,这头价值六百元母猪就归你。”
“真吗?”古阿霞发出疑问,看到在人群中马海点头。她要是赢这局,能得到价值六百元母猪。这对她勾勒复校蓝图总算有笔。她说:“好,考虑。”这含蓄回答宣示她赛局开跑。她跑上楼,犹豫下后下楼到厨房把菜刀拿上楼,把稿子写好能赚进笔稿费。
“啊!”王佩芬又尖叫,冲到客厅大喊,“那家伙想钱想疯,拿刀出来抢劫。”
然后,山庄人都笑。
从来没有件事情如此单纯享受──安静写字。
长。王佩芬又说:大家开始想别局,想呀想,最后以三天为限,要是你以建立学校为理由募款到三百元,你就赢。
“没有尽全力跑赛马,是没看头。”说话是位坐在窗户边人。他手放在窗台,把玩着茶杯,穿着宽松却打绑腿日本裤。他喝口茶,又说:“猜,你心里定想,这赌局关什事,输赢都是别人。”
她知道眼前家伙正是传说中山庄后台,蔡明台,有财有势。根据她从各方听来消息,蔡明台本名叫大江光田,日本人。他父亲曾任摩里沙卡林场主任,属于是土皇帝地位,呼风唤雨,战后却没有被遣送回日本,而是因技术而留用,蔡明台自然也留下来。古阿霞常听闻大家蔡桑来、蔡桑去称呼,却不曾见过,神龙见头不见尾,这下总算碰头。
“蔡桑,没错,这是你们赌局,不干事。”古阿霞说。
“所以说,你是没尽力跑赛马,没看头。”
除例行工作与休息,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写稿,连梦中也会因为迸出某个字句而从床上跳起,就着火柴棒燃尽十秒间,赶紧记下。写下第句,第二句话忙着从笔尖流出来。为避免影响同房素芳姨睡眠,她下楼写字。夜里,楼梯木板挤压“嘎、嘎”声响特别大,她急急忙忙地,像踩着破风琴下楼,到厨房拿菜刀,回
“为什要照大家意思尽力跑?”
“你可以不用尽力跑。不过,要是终点,也就是你冲断那根线之后,发现有个奖品放在那,你可能会尽力。”
“什奖品?”古阿霞问。
“母猪。”王佩芬插嘴,做出古怪表情,惹得大家猛笑。
古阿霞认定这是在消遣她,有点气,转头上楼。对她而言,赶快写好那个故事才是最重要。她担心刚到手灵感会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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