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善念与另个善念,也会有冲突时刻。现在,你愤怒没,你善念更清明,能帮助你朋友看到自己行为,这里人没有比你更能解他。如果想得没错,你盖学校多少也是为帮助他吧!”
古阿霞觉得内在被看穿,无须言语答复。她再次整理心思,冀盼帕吉鲁安稳下来,阻止他砍树发泄。她反复思索后仍无解,但是有个灵光浮现,那是老祖母在山上校园教她同理心,静下心来,试着和对方频率搭上线。当彼此不是“你在岸,他在河”,而是落在同条乱流上颠簸,你便能预期下刻变化。古阿霞盘坐下来,把手放在膝盖,定静地看着帕吉鲁。
帕吉鲁砍树消息传开来,附近几位村民赶过来。他们走进农场,妇女安抚僧侣心情,几个男人靠过去叱喝帕吉鲁。黄狗还以颜色,激烈狂吠,作势要咬过去。
帕吉鲁蹲下,摩挲树根部位巨大树瘤,心中说些话,好像现在开始要跟树恋爱,然后他起身,给斧击。树颤巍巍,光火流动树晃动。僧侣们再也无法是慈眉菩萨,紧张地跳脚念阿弥陀佛。有个男人跑去报警,剩下几位讨论如何引开黄狗,再抢下帕吉鲁手中斧头,最后有人从仓库拿出两把锄头,冲突触即发。
“各位大德,放下锄头吧!就让他砍树吧!”住持
颈,给足安慰,狗尾巴都快要摇出烟。他施舍古阿霞个怪眼神,不是安慰,更不是可怜,让古阿霞完全猜不透,然后他转身把树枝丢进火堆。树枝仍湿,入火后不久吐出白烟,迅速往外膨胀。
古阿霞被烟逼得往后退,差点跌倒,被慈明师父扶稳,她忘道谢,眼光放在位陌生比丘尼──那是年轻住持,她刚才从60公里外凤林镇某穷困村落回来,海青袍摆沾有泥巴与牛粪味。古阿霞对她第个印象是不高且偏瘦,但眼睛无比清亮。
“有没有办法,让你朋友不要再砍下去?”住持说。
古阿霞致上歉意,并强调帕吉鲁平日是安分与沉默,绝非这般失控。“其实,打他巴掌,他生气。”她最终说出,,bao露私事是要更坦然地面对变化,甚至找出解决方法。
“你那时怒气应该很大,才会打人吧!”
“实在咽不下气。”
“现在心中还有怒气吗?”
“没。”古阿霞沉默会,说出原因,“那时候要捐些钱帮助你们盖医院,可是他不肯。”
“他想留下钱来盖自己学校吗?”
“也许吧!他拗起来时候,话都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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