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只感到遗憾。
……再见。
乔迪站起来。“跟来，基娅，想让你看点东西。”他带她到门外自己
小卡车前，
起爬进车斗。他小心翼翼地移开块油布，打开个很大硬纸板箱，然后张张拿出油画，拆开。他把这些画靠着车斗壁立
圈。其中张是三个小女孩——基娅和她姐姐们——蹲在潟湖边，看着蜻蜓。另张是乔迪和他们哥哥提着串鱼。
“带来这些，想着万你还在这儿呢。都是罗斯玛丽寄给。她说，有好几年时间，妈妈日夜都在画们。”
有张画上画所有孩子，五个，画中人仿佛在看着创作者。基娅看着兄弟姐妹们眼睛，他们也在看着她。
妈妈父亲联系巴克利小湾镇治安官，问她孩子们怎
样，但他手下人说，他们甚至没有尝试记录湿地人口。”
基娅不时吸吸鼻子。
“最后，差不多年以后，妈妈变得歇斯底里，告诉罗斯玛丽说她想起来，她抛弃自己孩子。罗斯玛丽帮她写封信给爸爸，问能不能来接走们，带着们起在新奥尔良生活。他回信说如果她敢回来，或者联系们中任何个，他就把们打得谁也认不出来。她知道他能做出这种事。”
是那封装在蓝色信封里信。妈妈想要接走她，接走所有孩子。妈妈想要见她。但是那封信导致结果却和它初衷大相径庭。那些话惹恼爸爸，让他又开始酗酒，然后永远离开基娅。她没有向乔迪提起，那封信余烬至今仍被她收在个小瓶子里。
“罗斯玛丽说妈妈再没交过朋友，再没和家人起吃过饭或和任何人互动。她不允许自己有生活，有快乐。过段时间，她话多起来，但都是关于自己孩子。罗斯玛丽说妈妈生都爱着们，但却被夹在个进退维谷可怕境地——如果她回来找们，们就会受到伤害；如果她不回来，就是抛弃们。她不是为享乐而离开们，她当时已经快被逼疯，几乎不知道自己离开。”
她悄声问：“他们谁是谁？”
“什？”
“从
基娅问：“她是怎死？”
“她得白血病。罗斯玛丽说本来有可能治愈，但她拒绝切治疗，天天变得虚弱，两年前彻底离开。罗斯玛丽说她活着跟死没多大分别。暗无天日，悄无声息。”
乔迪和基娅安静地坐着。基娅想起高尔韦·金耐尔首诗，妈妈在书里给它下面画线：
不得不说结束让释然：
对更多生机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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