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布兰多特话。某些变化无常念头让突然想要到窗户那里去看眼,看看位于山顶另侧景象——那幅由城市灯火与月光照亮屋顶所组成、令人目眩广阔景色。要知道,所有居住在奥斯尔路上居民里,只有这个乖张执拗音乐家才能看到那幅景色。于是走向窗户,想要拨开那些难以描述帘子。接着,那个哑巴房客像是受惊般地,bao怒起来,甚至要比之先前来得更加强烈。这回,他面把头扭向门边,面神经质地用两只手努力将拖向那边。这时,开始彻底地讨厌起房间主人来。命令他放开,并告诉他立刻就离开。于是,他松开抓着双手。看到厌恶与冒犯,他自己愤怒似乎渐渐平息下来。接着他再次握紧松开手,迫使坐回到张椅子上,但这次却要友好、礼貌得多;然后,他带着脸渴望神情,绕过脏乱桌子。在那里,他拿着根铅笔,用外国人才有生硬法语写许多东西。
他最后交给纸条是在请求忍耐与谅解。赞声称自己年纪已经很大,很孤独,同时他音乐以及其他些东西所带来某些奇特恐惧与精神错乱也直困扰着他。他很高兴愿意倾听他音乐,并且希望常来拜访,不要介意他古怪举动。可是,他也声明自己不愿向其他人演奏那些怪异和弦,甚至不愿意让其他人再听到这些东西;此外他还不愿意其他人碰他房间里任何东西。在大厅会面之前,他并不知道在自己房间里也能听到他演奏,所以他问是否可以与布兰多特商量下,搬到位置较低些、不会听到他夜间演奏房间里去。他甚至在纸条上写明,他愿意垫付房租上差价。
当坐着开始解读这些糟糕透顶法语时,渐渐地对这个老人多几分宽容。他和样,也饱受着身体和精神痛苦折磨;形而上学研究教导要仁慈、和蔼。这时,在片寂静中,些细碎声音从窗户外传进来——那肯定是百叶窗在夜风中刮擦时发出声音,出于某些难以解释原因,这让几乎和埃里奇·赞样惊跳起来。接着,阅读完剩下部分,与房间主人握握手,然后像是对朋友般分开。
第二天,布兰多特给换间贵得多房间。这间房间位于第三层,两旁分别住着位上年纪贷款人和个值得尊敬室内装潢商。而第四层楼上也空无人。
随后不久,发现赞并不渴望陪伴,至少不像是他说服从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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