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有两间房间,他房间位于西侧。这间房间很大,同时由于它极端简陋而且疏于管理,所以看起来显得更加宽敞。房间里只有张狭窄铁床架,只邋遢脸盆架,张小桌子,张大书架,只铁乐谱架,以及三把老式椅子。盖在乐器上防尘布胡乱地堆在地上。墙上都是裸露出来木板,甚至可能从来就没刮过石膏;厚厚灰尘和蜘蛛网让这地方看起来更加荒凉,更加不适居住。埃里奇·赞美妙世界显然都藏在某些遥远想象世界里。
在示意坐下后,哑巴关上门,插上巨大木制门闩,然后点亮只蜡烛,用来弥补他随身携带那只蜡烛所散发微弱光芒。接着,他将虫蛀过盖布从低音提琴上挪开,拿起低音提琴,以尽可能舒适方式坐下来。他没有使用乐谱架,凭着记忆开始演奏。接下来个多小时里,沉浸在那种从未听过旋律中;那肯定是他创作旋律。让这样对音乐并不精通人来准确描述它特征几乎是不可能事情。那是种赋格曲,中间夹杂着不断重复、极具迷惑力章节。但对来说这里面显然缺少某些东西——在其他时候里,待在下方自己房间时,曾听到过些更奇异曲调。
记得那些让人难以忘怀曲调,那就仿佛是经常在对着哼唱,或对着模模糊糊地吹着口哨般,所以当演奏者最后放下琴弓时,便询问他是否能演奏些这样曲调。当这样要求时,埃里奇·赞那张满是皱纹、仿佛萨特般脸上失去他在演奏时直表现出厌烦与平静,并且似乎流露出那种刚开始向他搭讪时所表现出、混合着生气与害怕奇怪神情。有会儿,考虑到老年人多少会有些反复无常情绪,想要说服他继续演奏;甚至试着用口哨吹出小段过去夜间曾听到过旋律,好让他从那种古怪情绪里清醒过来。但很快便放弃这个打算;因为当那个哑巴音乐家认出那哨音后,他脸突然扭曲起来,流露出种完全分辨不出是喜是怒神情。同时他修长而又瘦骨嶙峋冰凉右手堵住嘴,止住粗劣模仿。然后,他表现出更加古怪举动。他仿佛受惊吓般瞥眼唯扇被窗帘遮着窗户,像是害怕会有什东西从那里闯进来般——这瞥实在荒唐可笑,因为这座阁楼矗立在高处,即便通过毗邻屋顶也无法抵达,而那扇窗户是这条街上最高处,看门人曾对说过,只有在那里才可以看到坡顶高墙另边。
老人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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